人的直覺,準嗎?
準,也不準。
具體得看事兒。
比如說你感覺自己一定能早起、鍛煉、自己做幹淨飲食,但大概率是不準的……定八個鬧鍾都沒用。
一睜眼一閉眼,咦,咋的中午了?
哦,陰天啊,難怪我沒起來。
行了,明兒再早起吧,今兒先點個外賣,趁著外賣來的工夫,我再眯會兒。
鍛煉?
你說鍛煉啊。
明兒,明兒肯定能行。
這就是不準。
那,嘛是準呢?
比如……
你感覺頭頂有點綠。
嗯,有時候也不準,別瞎想。
人生嘛,總能過得下去的,對不對?
‘長生道’北方天師沒綠,他就是覺得後背發涼,這對他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早就在二十年前他就不畏寒暑了。
現在?
更是寒暑不侵。
黑土地上能夠將人凍斃的風雪,他光著跑一晚上都沒事。
這是有事啊!
這位北方天師心底滴咕,一直捏在手中的第三張【寶卡】,毫不猶豫地掏了出來。
接著,對準了最讓他心底發寒的地方一揮。
嗚!
一聲狂嘯。
天空一暗。
隨後,狂風大作。
風雪夾雜著冰疙瘩出現,劈啪啦地砸在了前方方圓一,碗口粗細的樹當即就被砸折了,堅硬的地麵,也是一砸一個坑。
人要是站其中,直接腦袋就得被砸一窟窿。
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
這隻是前哨。
真正大頭兒再後麵。
凍氣!
肉眼可見的白色霧氣呼嘯而出,就如同是浪潮一般,將這片大地席卷。
卡卡卡!
結凍的聲音令在場王家的人臉色大變。
哪怕是那位柳大爺都一怔。
王家所有人都知道‘長生道’妖人可怕,但是沒想到會這可怕。
這一揮手,就讓天地變色。
怕是神仙也不為過了吧?
哪怕對王家最中心的護衛,這個時候心底也打顫。
對手不是人,是神仙。
能不打顫?
而那位被繩子套住了頭,正被一個身高五米的力士拽出黑霧的柳大爺更是心有餘季地看著‘長生道’北方天師手中的這張【寶卡】。
柳大爺心底默默估摸了一下。
它要是挨這一下。
不死也得半條命。
這冰雪、凍氣對它來說,真就是要了命了。
換個其他手段,還不至於這樣。
“這混蛋是有備而來!”
“就是來搞我的!”
隨後,柳大爺就回過了神。
當即氣得一晃腦袋。
啪!
繩子那頭的力士直接被甩飛了,剛剛柳大爺沒認真,這會兒認真了,這力士根本拿不住,就連那繩兒也被繃斷了。
柳大爺準備拚命了。
人家都有備而來了,它再玩鬧,那才是茅廁點燈,找死。
但是,就在柳大爺拿出壓箱底的絕招時,猛地發現不對勁了。
‘長生道’的那雜毛妖道不對勁。
對方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就這死死盯著那片被凍氣徹底冰封的地方。
仿佛那有人。
可是,這怎可能?
在那種凍氣侵襲之下,別說人了,就算是石頭也得凍裂。
不可能的!
柳大爺如此想道。
柳大爺是這樣想的,王家的人也是這樣想的。
老王更是準備趁著這會兒工夫想讓自家小姐先撤。
可王小鳳卻是搖了搖頭。
她,撤了,柳大爺就得跟著走。
柳大爺走了,在場的人,每一個能擋住‘長生道’的妖人。
而且……
她覺得那有她最想見到的人。
王小鳳看著那,默不作聲地搖了搖頭。
“哎幼,我的小姐,您快別瞅了,趁著這機會,您先走,我給您墊後。”
看著站那不動的王小鳳,老王真是著急上火,額頭上全是汗。
“王叔,再等等,那好像有人。”
王小鳳堅持己見。
“怎可能有人,誒?!”
“還真有人!”
老王氣得一拍大腿,剛準備用強硬手段帶走自家小姐的時候,突然發現,在那片凍氣,還真有人,而且,還是熟人。
是……
莫先生!
一襲白衣的莫先生走在冰封的大地上,銀裝素裹間,白色越發高潔。
萬物寂籟間,隻有這位的腳步聲清新可聞。
陽光反射之下,挺拔的身形似乎泛起了光。
撲通!
身邊雇傭而來的一個護衛直接跪下了。
跪下之後,就梆梆梆磕頭,嘴還不停念叨著。
“給神仙爺爺磕頭了。”
“我們無意冒犯。”
“都是那妖道惹得禍端。”
有一個人跪下了,就好像是按下了開館,四周雇傭而來的護衛呼啦都跪下了。
王家護衛沒跪,但雙腿有點打顫,目光全都看向了老王。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就是看老王了。
老王跪,他們就跟著跪。
老王不跪,他們就看看情況,再選擇跪不跪。
老王一撇嘴,心底道,我老王是那樣的人嗎?
下一刻,老王撲通跪倒,以頭鏘地,口中哭喊著。
“莫先生救命啊!莫先生救命啊!”
莫先生?
這位就是莫先生?
沒有見過歌德的王家護衛們先是一愣,隨後大喜過望,這神仙人物是自己人。
那就好辦了。
呼啦也跟著跪那了。
沒看到王管家都跪了?
他們跪著,不丟人。
不過,倒是沒有人哭喊。
老王扯著嗓子哭喊,有一個人就夠了,再多?又不是哭墳,不至於。
王家大小姐站在馬車上,看著那道漸行漸近的身影,雙眼都被牢牢吸引了,怎都挪不開,嘴角上的笑更是藏也藏不住。
他,真在這。
是因為感知到我要來,才在這等我?
還是發現危險,才來尋我?
我們真的是心有靈犀!
王家小姐這小心髒冬、冬、冬就跳成了一片。
柳大爺低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位走來的爺,想說點什,最終什都沒說。
它,就一蛇,不懂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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