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萌原以為那跟她不對付的周翔會很快回來,然後氣勢洶洶的找她麻煩,最好是把她直接趕出去,她的耳朵也不用每天遭受周闖的荼毒了。
可惜她失算了,她在這勞什子的什禮部員外郎的府邸已經好多天了,那周翔連個影子都沒見,而她每天都被那周闖拉出去東逛西逛的,別說讀書了,話本子都沒時間寫了。
不成,必須得找個法子溜走。
可是這周闖就跟長了千眼似的,每次,她都會被周家的人偶遇,然後攔下來。
幾次之後,她也決定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貌似除了耳朵受罪之外,其餘的還是不錯的。
何況她也不是沒法子去閉耳塞聽。
一副耳塞就萬事大吉了。
如此一來,她倒是可以好好地溫習功課了。
畢竟話本子之類的還是偏門,她還是得在正道上好好走的,畢竟她還要為她的大夫郎鋪路呢。
想起大夫郎,周曉萌的心總會格外的憂傷,也會伴著一些寂寞。
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四周黑漆漆的,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投射進屋子,正好有一小片落在她的床頭,她隻要一伸手,仿佛就能觸摸那月光,可是卻每次都會撈到一手空。
可她還是會樂此不疲的,一次次的去嚐試,明知道什都不會抓住,明知道是徒勞,卻還是想去嚐試。
到最後,累了,才會抱緊被子,用雙腿雙手使勁兒的夾住,仿佛隻有這樣,她就不是一個人,仿佛隻有這樣,她就能不再孤寂。
可是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每次夢魘醒來,偌大的屋子,隻有她一個人,她無聲地眼淚會淹沒臉頰,會落在枕頭上,一點點濡濕枕頭,也讓她的心仿佛遭受了一次沒頂之災,一點點沉入冰冷的穀底,又死逃生一般。
不知道多少次了,總是會做同一個夢。
夢她的大夫郎總會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屋子,她能感受到他的害怕,能感受到他的無助和孤寂,她想去救他,可是她卻怎都衝不破桎梏,然後,她就會醒過來。
她告訴自己那隻是一個夢,可是太真實了,到後來,她就會相信那是真的,她相信她的大夫郎一定還活著,隻是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地方。
她必須要努力地強大起來,才能去掌控一切,才能去救他出牢籠。
到那時,她會把那些傷害他的人都捏成齏粉。
其實連她自己都想不到在她心,大夫郎竟然會占據如此重要的地位。
他不是她的理想型,甚至是她有些討厭的類型,除了那張臉還算入眼之外,其他的真的不敢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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