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妹當真提出了和離?!”
綴錦堂內,沈二郎聽到下人的回稟時,雙眼瞪得渾圓,一時竟不知從何吐槽起,“她是瘋了還是傻了,敢跟世子提和離?”
方才兩人出去說話,沈二郎不放心,派人偷偷跟著,沒想到竟是帶回了這話。
那小廝才從聽雪堂趕回,將方才所見所聞盡數稟告,“七娘要和離,世子爺不肯,說……要與七娘不死不休,還說……”
“還說什?!還不快如實道來!”
沈二郎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難以置信中又帶著一點詭異的亢奮,平日他最愛聽京中公子哥的內宅趣事,沒想到這回的主角變成了自己的妹妹。
那小廝欲言又止,耐不住主子逼問,隻好道:“世子爺的意思,倘若七娘真要和離,他就……就要查二爺手上的貓膩,說您醉酒後隨便套幾句胡話出來,都能讓咱們二房死無葬身之地。”
“噗通”一聲,沈二郎雙腿一軟,呆滯地跌坐回圈椅上。
完了,他沈二如今的身家性命都綁在沈嫣的褲腰帶上了。
好在人回去了,否則以世子爺的手段,他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怎死。
不過話說回來,他那七妹妹也真是啞巴唱戲——莫名其妙,天好的婚事落在她頭上,非但不知足,還給人甩臉子瞧,簡直匪夷所思!
沒了世子爺,她一個寡婦又是個啞巴,這輩子還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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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斐趕走了玉嬤嬤,自己也覺得清靜不少,但這畢竟是幫沈嫣解決了個人,一上-床,立刻鑽到她被窩討賞。
素了幾日的身子,才觸碰到她嬌-嫩的皮膚,渾身的熱氣就竄了上來。
濃烈的袖春香氣灌進來,沈嫣咬牙忍耐了一陣,身上起了一層栗,偏偏一口氣沒提上來,捂著胸口到一邊劇烈咳嗽起來。
真是猝不及防。
謝斐的眼神燙得像著了火,渾身都緊-繃,被想到她突然來這出,“怎了?”聲音已經嘶啞得不成樣子,隻能勉力壓抑著渴望,滾燙的手掌去拍她因咳嗽而輕顫的後背。
沈嫣沒辦法,待咳停下,朝他比劃了兩句,“我在山中時,腹寒之症狀又發了一次,大夫叮囑了行房須得當心些。”
雖是編的謊,但她咳得淚眼盈盈的樣子著實招人心疼。
可謝斐到這個份上已經停不下來了,隻沉默了一息的時間,而後錯亂而滾燙的呼吸便拂落在她緋紅的麵頰,薄唇顫抖著劃過耳畔,模糊不清地道:“好……我會當心……”
他一邊說,大掌邊扣住那一截纖細腰身往身前一帶,迫著她接受自己。
下半夜,謝斐搖鈴叫了水,沈嫣累得眼皮子都睜不開,勉強起身擦洗。
她就知道沒這好糊弄,男人欲-念大漲時,不會比一條狗更清醒。
趁他眼尚有愧疚,她拿來紙筆,與他約法三章——
其一,父王回京前這三月,須得用心功課,勤學上進;
其二,不得醉酒,不得沉迷房事;
其三,給她隨時回武定侯府的機會。
頭一個是幌子,沈嫣管他讀不讀書,這都與她無關,她知道謝斐這些日子用功不過是為鎮北王回來時的應付,但隻要他在書房待得越久,意味著留給她的時間就會越少,眼不見心不煩。
第二樁謝斐也很快就答應了,醉酒誤事,一誤就是一整日,如今他也沒那多功夫可以耽擱了,且說不準還會像上回那般傷了她,至於那個……其實今夜這兩回並不能讓他盡興,但一想起她方才渾身無力的虛弱模樣,他心口還是微微一疼,嘴上敷衍著先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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