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牧鳴將鎖在櫃子的那份資料拿出來。
仔細的一番後,他喃喃念道:“彌月依,顧雲,龍瑩瑩……都是誰?”
這份名單上,他看見很多陌生的名字。
當然,這也不過是能夠佐證他之前的猜測,確認副本對記憶的影響非常嚴重。
牧鳴又拿出一份稿紙,和賈納斯一樣,索倫也在失去記憶前留下了一份提示文件。
上麵隻有一句話:
“洗去汙濁,才能迎來救贖。”
牧鳴將稿紙折起,默默道:“洗去汙濁,該不會是說……”
“總之,先去那看看吧。”
第二天,陽光透過薄霧照進窗戶,照在公寓空蕩蕩的床鋪上。
圖豆嘴叼著麵包推門而入,看到無人的房間後,嘴叼著的麵包墜向地麵,難以置信道:“起床了?”
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麵包抓住,重新塞進嘴,接著注意到桌上鋪著一封信,上麵貼著張紙條:給查理斯警長。
“福爾斯先生最近還真是勤奮啊……”
圖豆念叨了一句後,拿起信封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維多利亞街的皇家郵局。
牧鳴在敲暈一個郵遞員,換上他的衣服後,成功不引人注目的混進了郵局中。
接下來,他簡單的觀察了一下,將麵的郵遞員大致分為兩類:
普通的配送郵遞員——臉上帶著厭世表情,將手的包裹視為仇敵,駕車時恨不得將麵前的馬也給打一頓,以發泄一下心中不滿的那種。
鬼鬼祟祟的分揀員——手上的任務搞錯了也不在意,不斷和同事們眉來眼去,過一陣就會不打招呼的轉身離開郵局的那種。
這兩類員工的衣著有細微的不同,分揀員的袖口都掛著一個奇特花紋的微小臂章,明顯就是麵不對勁的那部分。
恰巧,牧鳴打暈的那個,就是分揀員。
牧鳴找上一個看起來有些拘謹的年輕人,沉聲道:“新來的?”
年輕人連忙繃緊神經,回道:“是的!”
牧鳴微微點頭,目光銳利:“暗號?”
年輕人慌張道:“黑暗即是光明。”
牧鳴擺手道:“去吧,不用那緊張,這樣會讓人察覺到異常的。”
年輕人如蒙大赦,屁顛屁顛的跑回工作崗位,幹勁十足的分揀起麵前的包裹。
在他的心中,似乎已經將牧鳴過來問話,當做是領導對他的關注和看重。
而牧鳴,則是毫不猶豫的來到休息室,視線掃了一圈後,朝著牆壁上的一塊石磚按去。
以他的觀察力,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這種一個世紀前製造,隱藏在牆壁上的拙劣機關。
至於為什確定機關在休息室,當然是因為剛才短短的時間內,至少有人進入這,但卻沒聽到任何動靜從麵傳來。
石門緩緩打開,沒發出什聲響。
牧鳴看到麵前站著的人影後,擺出一副十分不耐煩的表情道:“黑暗即是光明。”
對方遲疑了那,為他讓開了路。
越是心懷鬼胎,越要理直氣壯,像是這種長期待在一個崗位的老油條,大概率是不會主動給自己找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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