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識雲少主,是老朽生平快意之事!”老者搖了搖頭,再次為冉子晚添了一盞暖茶,起身便要離去:“色已晚,郡主且在此處歇息吧!”
“不必了!”冉子晚起身,對著老者合了合雙手道:“多謝大師暖茶,子晚告辭了!”
冉子晚起身就要離去,老者卻在此時回身笑道:“看來郡主並不相信機緣?”
“從前……子晚是相信機緣二字的!隻是,如今卻隻能信自己了!”冉子晚回過身,再次打了一個佛偈,便大步邁出菩提殿的大門。
“世間之大,郡主何必執念至深……”
“告辭!”
“阿彌陀佛……郡主請慢!”
“何事?”
“此去,還望郡主心想事成,萬事遂意!”
“多謝!”
冉子晚微微點了點頭,望了一眼殿宇中參之勢的菩提,再次打了個佛偈便出了門。
隻是剛剛走出菩提殿的大門,冉子晚就看見雲陽像個流浪漢般躲在石獅子下麵睡著。盡管暗夜黑暗,她卻還是清楚地看清了那少年的側臉,那張側臉與雲起有七分相似,心底不由得泛起絲絲暖意。
“哎呦!”正做著美夢的雲陽一瞬間被提醒,痛感火辣辣地傳遍全身。睜開睡眼,才發現身旁抱著肩膀站著的冉子晚,頓時清醒:“你……怎出來了?外麵的雨可是越下越大了!”
“走不走?”冉子晚再次朝著雲陽的長腿踹了一腳,心底翻起了白眼,嘴嘟囔了一句:“差地別……的兩個人,竟然會是兄弟?老真愛開玩笑!”
“差地別?什差地別……”雲陽痛的哎呦哎呦地,原本身體那點瞌睡蟲兒全部被冉子晚飛來的兩腳踢得魂飛魄散。
“走了!”冉子晚根本不接雲陽的話,冷冰冰地反問了一句便起身離開繼續走向下一間殿宇去尋找雲起。
“喂喂喂……你這女人怎回事?白白生踹了爺兩腳不,還這冷冰冰的!”雲陽自覺血氣方剛之感順著靈蓋直接衝了上來,從到大他就沒吃過這暗虧。可自打昨開始遇到冉子晚這個女人,他已經三次否定自己不修習雲山秘笈的謬誤,如今連玉樹臨風的偉岸身軀都被這個女人嫌棄地踢了兩次!
雲陽不平之間,冉子晚已經走出去很遠,完全懶得理會身後雲陽的不滿,腳下步履生風,越走越是急切。雖然雲山殿宇千萬重疊,但冉子晚相信,自己總是會找到雲起的。她不想再逼迫雲陽出雲起的所在,她也不會請求智緣出她心中所想。她了此時此地,她不相信機緣,隻相信自己,也隻能靠自己!
“你站住,你給爺站住!”雲陽一個機靈立馬起身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追著冉子晚:“你這女人……動不動就暴虐,連雲山爺你也不放在眼中?哼……你還踹爺……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我雲山奴婢做了如此犯上的罪行,會是什惡果?”
身後追上來的雲陽喋喋不休,冉子晚厭煩地忽然停住腳步,回身歪著頭淡定地看向怒氣衝冠的雲陽,像是在等則雲陽繼續下去。
冉子晚忽然停下,雲陽來不及收腳,差點撞到冉子晚:“你……”
“……”冉子晚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雲陽若是敢再繼續囉嗦下去,她給的豈不是兩腳生踹那簡單!
“沒……沒什!”雲陽有些挫敗感,他被冉子晚淡弱清水般的眼眸吸住,隻覺得原本燥熱的煩躁之感瞬間消失殆盡。他從未見過這般靜謐幽深的眼眸,帶著絲絲倔強,帶著黑夜般的暗沉,翻滾著誌在必得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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