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鬼魅吧?”玄煜撩了撩眼皮,瞥向來人譏諷道:“鳳凰郡一戰,看來父皇是下了血本了。連你都派了出來……隻是你身為父皇的智囊,這武學修為還真是不濟!既然不擅長戰場廝殺,又何必到這戰場中央來自尋死路?”
“殿下?”王旗衛隊手持密旨的首領鬼魅肅然起身,向前一步,繼續道:“請四殿下接旨!”
“滾開!”玄煜揮手便是一掌,將鬼魅震得鮮血如注。
鬼魅倒下後,後麵的王旗禦林軍士,目不斜視地撿起聖旨,拱手於玄煜眼前:“請……殿下接旨!”
玄煜看著一如死士般的王旗令衛隊禦林,不禁大笑出聲:“哈哈哈……竟然真的有人會為了他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君王前仆後繼,義無返顧?”
一朝玄氏王族的王旗衛隊的禦林軍士依舊目不斜視,雙手托起禛帝的密旨,麵不改色:“王命不可違!四殿下,請接旨!”
“哈哈!不知是父皇太薄情,還是二等本無情!”一朝四殿下玄煜笑的無奈,王旗密令!從前他隻是聽,如今近在眼前卻少了幾分傳言之中的神秘。玄煜手掌中運氣而起的火球越滾越大,正如此刻他心中怒不可知的怒火,衝著繼續跪倒在地口中稱敕的王旗令大吼道:“你們難道沒看到,我們一朝玄氏的太子國儲薨逝了?”
“屬下看到了!”王旗衛隊跪倒在地的暗隱平靜應聲回答道:“他的死,君上籌備了多年!如今不過是正合時宜,不早不晚而已!四殿下……不必傷懷!”
“不必傷懷?”王旗衛隊那位暗隱的話使得原本還怒火衝的玄煜瞬間冷靜了下來——一朝太子玄禦是他蓄意除去的,他斷去他的手臂,將長劍刺進玄禦的胸口……這一切分明是玄煜自己的算計,他玄禦從前是高高在上的子至尊,他玄煜卻隻是個貴妃生下的庶子,生來就無法企及那個至尊之位。於是當年他如他的母妃所那般,隱忍侍奉在玄禦身側,以圖後效。
一籌四殿下玄煜一直以為這是他的算計,卻不成想……他與他母妃籌劃了二十年的事情,卻是他們的父皇早就不好的棋局!
“是不惜傷懷?”玄煜忽然覺得自己到底心底跌落萬丈寒池,冰冷不已。此時明明他的手中,運氣托起著熊熊烈火,卻也溫暖不了玄煜此時因為懼怕而冷意席卷的心。他與他母妃所謂衣無縫的額計謀,原來早早就落入了禛帝的鼓掌之間。刺殺一國太子如此之事,都被他的父皇輕易勘破。那玄煜母妃的過往……鐵定早已被他的父皇看透!想到此處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玄煜的手在顫抖,連帶著手中的火球也在顫抖。麵對王旗衛隊平靜的真相,玄煜此時卻像是一隻慌亂的野獸:“父皇……父皇……父皇如何得知,我會……刺殺……太子……不,父皇如何會得知,有一日我會刺殺玄禦!”
王旗衛隊的死士們,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鬼魅。一國皇子此刻的慌亂絲毫沒有引起他們過多的注意力,他們隻是繼續平靜的雙手托舉著禛帝的王旗敕令,不為所動。即便是那個先前和盤托出的衛隊副將也隻不過是淡淡掃過玄煜手中的火球,平靜到:“難道殿下忘記了,您出行前……君帝親自賜給你的逆鱗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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