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無傷當時,並沒有給她用藥!”夜南容看向雲起,蹙眉道:“從一開始,風傾便算計著一切!他利用晚兒,算計了你。他知道,為了她,你會自願開啟流雲封禁。而那時,風傾就已經知道,你們雲山流雲封禁的秘密——自願開啟流雲封禁,散發出其中隱藏的浩瀚靈力,便可以終結戰亂,使得死去的世間萬物複活!”
“所以呢?”雲起轉身,看向山下陷於戰亂的生靈:“所以,他風傾是不想一切歸零。他想要阻止我釋放流雲封禁,拯救蒼生?”
“正是!北域新王風傾籌謀多年,為的便是有朝一日問鼎皇權。如今在他的算計下,形勢一片大好……他自然不願意看到,你們雲族出手,壞了他的好事!”夜南容看著冉子晚慘白的臉,繼續道:“她是你的軟肋,風傾一直知道。如今,你們的孩子……是他意圖牽絆你的籌碼!如果你開啟流雲封禁,你將要永遠陷入長眠!她們母子,也勢必不會有善果!這便是風傾,冷眼情愛的算計。”
“這世上,他最不希望存在的便是雲山!最不願意看到強大,便是我雲起!”雲起大手輕輕地撫上冉子晚的腹,眉自成川:“晚兒,你等我!”
“你要如何?”夜南容看向雲起的孤絕,深深憂心。
“半夏?”雲起揮了揮手,帶上雲山所有的女隱,護送她穿越鳳凰郡,返回雲山:“告訴祖父,她冉子晚,我雲起之妻。她腹中……乃我雲起之子!其他的……你明白該怎做!”
“喏!”夜半夏雀躍地看向冉子晚的腹,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雲山女隱,誓死護衛雲妃回山!”
話間,夜半夏抱起冉子晚,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雲起?”夜南容錯愕地看著,此時周身泛著冰藍色靈光的雲起,再次確認道:“你當真決定了?”
“我雲起,還沒有迂腐到要拿自己的妻兒,去成全雲山美名的地步!”雲起打他不起朝著軍營走去:“既然他風傾覺得,這下間我雲起是他最大的障礙!那……我便讓他知道:什是雲山?而雲起又是誰!”
“雲起!”夜南容激動地看著雲起孤絕離去的背影,低低呢喃道:“你早該探囊這個下了,不是?”
想要保護她們母子,雲起必定不能再袖手下。
想要護衛四方百姓,雲山勢必不能再獨善其身。
與其費盡心力平衡四方,倒不如以一己之力,統一八方。
與其指望他人愛民如子,倒不如以一己之身,帶來安寧。
真正的擁有!
絕對的自由!
至高的權勢!
回到軍營,雲破迅速找人收集了鳳凰郡各方勢力的戰況。
禛帝不敵,已經死於涼浸之手,後拿下了風傾許諾給西涼的八千疆域,回到了西涼,繼續做一屆偏邦。
東洲花期忽然撤兵,在東洲之濱築起了隔世的屏障,並發布了告下書:東洲隱氏,再不西出!戰火之事,永生不欲!
結果風傾,最後以勢力一夜之間蕩平了一朝玄氏的帝都城,滅掉了一朝玄氏統治了數百年的腐朽王朝。
“少主,我們真的要插手?”雲破一臉認真地看向雲起:“如今,這四方下……已經大半其手!”
“區區四方下,還不值得我雲山出手!”雲起掃向夜南容:“教你失望了!”
“……”夜南容蹙眉道:“你不要這個下,拿什去保護你的妻兒。”
“……”雲起笑得清淡,靜默道:“難道你真的以為,這下隻有四方?”
“難道傳聞是真的?”夜南容難以置信地看向雲起。
“那不是傳聞!”雲起入了軍營之後,換了一身凜冽的戎裝。
“即便你不屑這下,可他算計了你!你都不出手?”
“不是不出手,是沒必要出手!”
“沒必要出手?”
“他算計的結果,如今看來,卻都是我雲起樂見的!”
“……”
“從前,我一直不忍生靈塗炭。甚至一度想要背離雲山,做個尋常王爺。如今看來,這下分分合合……始終是一種大勢。既然是大勢所趨,我雲山又何必要逆而行。以自身靈力左右下大勢呢?”雲起額頭間的流雲封禁越發耀眼,此刻已經由冰藍色邊城了銀白色:“最終,總要有一個人來肩挑起黎民百姓。這個人若是風傾,倒是要好過旁人百倍。又……有何不可呢?”
“你從前可不是這想的!”夜南容擠兌道:“還不是因為晚兒,還有她腹中的骨肉!”
“你這……也沒錯!”雲起腳步清淺地朝著冉子晚離開的方向走去。雲起淡淡地瞟了一眼夜南容,隨即看向遠處趕來的星斬:“回雲山!”
“喏!”星斬點頭,自然明白雲起放心不下冉子晚。
“夜南容,帶上你的人……一起回雲山吧!”
“回雲山?我去雲山幹什?”
“孩子需要一個疼愛他的舅舅!”
“誰要給你的兒子當舅舅?”
夜南容鼻子都要氣歪了,看著冉子晚給他生兒育女不,還要讓她的孩子喊自己舅舅?
他雲起可真會算計!
隻是關於那個傳聞,他怎不早。如果早知道,他又何必孤心故意地在南地養兵?
“雲破,交給你了!”雲起走得頭都不回。
“是,少主!”雲破瞬間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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