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墨菲城東方的衛星城是主要負責醫護治療、養老、收留流浪兒童並加以教育的公益城市。
目前世界上最優秀的十個醫院有三個都位於東方衛星城中。
在一所醫院的病房中,一個躺在病床上昏迷的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身邊的家屬們看到病人恢複意識都顯得無比激動。
“那個男人是一個做海上商貿的男人,大概兩三個月以前遭遇了海王類襲擊,雖然保留了性命,但是卻陷入了長期的昏迷。”
麥吉克站在病房外比較隱晦的地方,對著身邊的女孩子說道:“現在重新醒過來,他的家人現在一定很開心吧……”
瑪麗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麥吉克的話。
她看向病房中的目光並沒有落在蘇醒的病人上,而是落在了那個被病人的家屬圍著感謝的主治醫生身上。
這是個很特別的醫生,他並不是人形,而是一直站立的馴鹿。身材雖然嬌小,但是身上的白大褂和醫生名牌證明了對方的身份。
不過顯然,這位醫術高超的醫生並不是很擅長與人打交道,在眾多病人家屬的誇獎下顯得頗為害羞。
“托尼托尼·喬巴,你一年多以前帶到阿拉巴斯坦的醫生之一。”
麥吉克對於這些事情如數家珍,現在的他可是世界經濟新聞報最仰仗的記者之一:“當年在bigmom海賊團襲擊阿拉巴斯坦後,他在後續對傷員的處理上可以說是極為亮眼。”
“薇薇陛下還專門去找過喬巴,並授予對方榮譽騎士的頭銜。”
“而且據我調查,托尼托尼·喬巴出身於磁鼓國,這可是一個遠近聞名的醫療大國。”
說完這些,麥吉克目光有些怪異地看向了瑪麗。
“一個吃了人人果實的馴鹿居然有這高超的醫學能力……你看人的本領還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啊,瑪麗。”
瑪麗搖了搖頭,她承不下麥吉克這樣的誇獎,畢竟對她來說當時招攬喬巴也是有原著的指引才辦到的。
不過看著現在看起來相當快樂的喬巴,她還是欣慰地笑了笑。
“我倒是虧欠了他不少,把他帶出磁鼓國之後,就幾乎沒有再見過他。能有現在的成就全靠他自己打拚啊。”
“把他帶出來就是你做的最關鍵的事情了。”麥吉克看著喬巴說道,“他的老師……那個古蕾娃女士,之前也在這個醫院中就職。”
“據說她的治療手段更為驚人,醫術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那位可是洛克斯海賊團的船醫。”
瑪麗幽幽地補充道。
麥吉克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原來如此,那就說得通了,難怪前不久她要去雙子岬看望庫洛卡斯……看來是老朋友了啊。”
“或許是死對頭也說不定。”
聯想到洛克斯海賊團和羅傑海賊團的關係,瑪麗臉上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
麥吉克也哈哈一笑,隨後問道:“怎樣,你要去和那個小馴鹿聊會天嗎?”
“……”
瑪麗沉默許久,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我本來是擔心他在這過的不好所以才來看看的。現在既然他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可……大概也就不缺我這一個人了。”
“我就不去打擾他的生活了,走吧。”
麥吉克聞言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莫罕達斯聖大人已經等我們很久了。”
……
聖地瑪麗喬亞的遺跡已經變成了一個供人參觀的景點,每天都有不少的旅客來到這。
一來是觀瞻這殘存的藝術風韻,不管怎說,作為曾經的“聖地”,這的凋飾都極盡繁榮,極具參考與研究價值。
二來,對外開放的不少參觀點都涉及奴隸相關,血腥而恐怖,這也是新政府用來警醒世人、規勸自身的手段。
當然,偌大的瑪麗喬亞遺跡,依然有不少地方是不對外開放的場所。
比如曾經的盤古城及周圍區域。這個範圍內可能還留有不少的機密文件,在未完全開發完畢之前,新政府都不會將這個地方對外開放。
但今天,有三個並不是相關情報人員的人走進了這片區域。
一行人分別是一個老者、一個青年和一個幼女,看起來就像是祖孫三代人似的。
他們來到了一處已經破敗的別墅前。
“才半年沒有照看這,居然就長青苔了……”
老頭子看著眼前的別墅頗為唏噓地說道:“時間這個東西還真是可怕……”
“老爺子你種的花花草草沒人照看倒是更繁盛了啊。”
麥吉克對著老頭子說道:“看來老爺子您養花反而容易養死。”
“說什胡話!”莫罕達斯聖看著麥吉克吹胡子瞪眼地說道,“先不說這些花草本來也不是我照顧的……你也不看看這些花草是不是老夫當年栽的那些?”
一老一少兩人爭論不休,幼女瑪麗撇了兩人一眼,嘴角微微抽搐。
她走到了花圃周圍四處張望著。
莫罕達斯聖和麥吉克爭得臉紅脖子粗,咳嗽兩聲後才走到她身後。
“麥吉克聖那個臭小子,當了記者之後本事不見漲,嘴皮子利索了不少……”
他都都囔囔地抱怨了片刻後,才正著神色指了指花圃的某一處,和瑪麗說道:
“加布埃爾就埋在那。盤古城內部的情報,基本都是她偷偷拿來的。”
“當事事發突然,我也不知道埃德維德聖的事情已經暴露。沒能救下她,這是我的錯……”
他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搖頭道:“而且,她的頭顱至今下落不明。”
“……”
瑪麗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走到莫罕達斯聖指明的地方前,盤腿坐下。
莫罕達斯聖見狀,拉著麥吉克離開了別墅院子。
瑪麗一個人坐在花叢中,望著眼前微微有些凸起的土地出神。
腦海中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加布埃爾見麵的場景,那時候的她剛剛來到海軍本部,洗澡的時候被一個陌生人闖入浴室。這樣的經曆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太可能忘記。
之後,自己又在香波地群島上和加布埃爾見麵。
也就是那一次,瑪麗確信了加布埃爾是自己人,也通過她大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很可能並不尋常。
之後的加布埃爾再出現的時候,就基本是作為自己與埃德維德聖之間的信使了。
直到對方的死訊傳來。
自己和加布埃爾見麵的次數並不算多,但此時坐在對方的埋骨之地前,瑪麗還是頗為感慨。
在自己的記憶中,加布埃爾和尹萬是對自己最為忠誠的人。
而他們兩人的結局也如出一轍,都是直接或間接地為了“維尼修斯”,走向了終焉的命運。
她並不了解加布埃爾的性格和為人,但她確確實實是自己最為忠誠的跟隨者之一,忠誠程度比世界上幾乎所有人都要高。
此時,瑪麗並不知道自己可以和她說些什。但她也清楚,如果加布埃爾真的在天有靈,自己哪怕隻是靜默地坐在這,也是對她最大的慰藉了。
莫罕達斯聖和麥吉克對於瑪麗的默哀沒什意見,兩人就呆在院子外麵,也不說話,隻是自顧自地發呆。
一晃眼就是一個下午過去,天色漸暗,太陽西落。
黃昏到來的同時,院門外的兩人若有所感,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去。
隻見一道赤紅色的流星劃過天空。
“她走了啊。”
麥吉克語氣有些沉悶地說道。
“畢竟她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做,現在還沒到休息的時候呢。”
莫罕達斯聖參加了不久前舉辦的核心會議,大抵知道瑪麗現在要去做些什。
麥吉克看了莫罕達斯聖一眼,又回頭看向院內的花圃。
“加布埃爾啊……她是個很厲害的家夥。”
“我未來打算專門給她寫一篇傳記。話說莫罕達斯聖大人,您不打算給加布埃爾遷遷墳嗎?”
“遷去哪?”莫罕達斯聖看向麥吉克。
麥吉克聳了聳肩。
“以我對加布埃爾的了解……遷到什地方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覺得她一定想和埃德維德聖那家夥埋在一起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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