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黎看著柳拂衣不僅把麵吃了個幹淨,甚至連麵湯都沒有放過,心中原本存在的那一絲小愧疚膨一脹了不少。
“那個……真的不用我再去幫你做點吃的?”
柳拂衣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碗,單手撐在了下顎處,露出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你就這想做飯給我吃啊,也是,聽說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心,就必須得先抓住這個男人的胃,你……”
話音未落,一隻毛筆便嗖的飛了過來。
柳拂衣看都沒看,抬起兩根手指輕輕一夾,便將毛筆夾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
“我又沒說錯,你怎還不好意思承認了?你若真的想要做飯給我吃,那就等明天,大不了明天,我再過一個生日就是了。”
顧清黎一眼瞪過去:“這生日還能每天都過?”
柳拂衣笑的一臉得意:“你要是天天想要拴住我的胃,那我每天都過也不是不可以,我娘應該不在意。”
“令慈回頭不打死你!”
“我娘早就過世多年了,有心無力。”
“你……”
顧清黎瞬間覺得自己剛才的愧疚十分多餘,可涉及到已經過世的人,也不好再多做糾纏。
“好了,吃飽喝足就趕緊給我寫藥方,要是寫的我不滿意,回頭你怎把麵吃進去的,我就怎讓你吐出來!”
看著凶巴巴的顧清黎,柳拂衣卻笑的越發的開心了。
“小庸醫,上一個對我這凶的人,墳頭上的草都夠建房頂的了,可你這凶我,我都舍不得對你出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嗎?”
顧清黎一邊看藥方,一邊敷衍的回話:“意味著什?”
柳拂衣眼底閃過一抹堅定的溫柔:“意味著,我的刀鋒,永遠都不會對著你。”
也許在小庸醫看來,這句話並沒有什,可是對於他這樣一個殺手而言,這句話的分量,無異於把自己的性命交在她的手上。
顧清黎聞言,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說起來,我這段時間也招了不少人的眼,有沒有人到你的拂衣樓去下單,要取我的性命?”
“有啊。”
顧清黎身體一僵:“還真有啊?你該不會接單了吧?”
“接了。”
顧清黎心中緊張,微微向後退了半步:“你什時候要對我動手?”
柳拂衣笑容多了一絲惡劣:“不著急,找個你全然沒有防備的時候,我就下手,怕不怕?”
顧清黎似真似假地開口:“我怕你個鬼!你拂衣樓的藥還是我這邊提供的呢,你若是敢對我動手,回頭我就在藥放些毒,把你們通通撂倒!”
“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還真不敢對你動手了,這樣吧,這個給你。”
柳拂衣隨手摸出一根碎骨釘,在掌心輕輕的拋了拋,而後放在了顧清黎的麵前。
“你給我根釘子做什,而且你這釘子上還淬了毒吧?”
“這是我的獨門暗器。”
顧清黎用手帕包了,拿在手仔細打量:“模樣還挺醜的。”
柳拂衣神色縱容:“你別看它樣子不怎好看,可是江湖上還沒人仔細的看過這碎骨釘呢!”
“這是為何?”
“因為碎骨釘一出,就沒有活口了,人都死了,自然沒有機會看仔細?”
“我就聽你吹吧,不過你給我這根釘子究竟有何用?”
“以後行走江湖,你把這根釘子帶在身上,就沒有人敢動你。”
顧清黎眼神一亮,抬眸望著柳拂衣:“包括拂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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