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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風從來沒有打消過想要救出明月的想法。
或許是覺得救明月是他自己的事,或許是不想連累其他人,今個一早,他單槍匹馬的去了無神絕宮。
沒人料到他會在大年三十去無神絕宮,也沒人料到,他真的將明月救了出來。
明月受的都是皮外傷,不會威脅到生命。
雖是皮外傷,那傷口卻也可怖,有用鞭子抽的,也有用其他利器刺的。
幽若開口安慰聶風:“天下會的傷藥都出自於方謙之手,有治傷的,也有去疤的,明月隻要休養幾個月,就可以痊愈了。”
聶風坐在椅子上,雙手緊握成拳:“他們那些畜生,抓不到我,便拿明月來出氣。”
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斷浪拍了拍聶風的肩:“總會好的。”
眾人都在憂心明月,幽若卻突然想起了第二夢。
既然聶風不是與第二夢出去約會,那第二夢去了哪?
她問聶風:“你今天,有看到夢嗎?”
聶風張了張嘴,他覺得奇怪:“夢她,不在天下會嗎?”
第二夢當然不在天下會,沒人知道她去了什地方……
與斷浪一起離開明月的房間後,幽若便一直不說話。
幽若的沉默斷浪看在眼,“放心吧,第二姑娘那聰明,不會有事的。”
幽若點了點頭,可不知為什,她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半夜忽然又下起了大雪,雪落在屋簷上,積滿厚厚的一層。
直到第二天早上,與豬皇以及刀皇一起去找第二夢的人,才將第二夢帶了回來。
第二夢被抬到天下會的大堂,她全身冰涼,雙目緊閉,頭發上沾著霜花,胸口沾著血汙。
好生生的一個人,昨天還會哭會笑,今天卻變成了一具屍體。
是的,第二夢她找到了,但她卻死了。
刀皇雙目欲裂,腳下步伐淩亂。
他嘶吼著:“聶風呢?我要殺了聶風,快讓聶風那臭小子出來。”
他的喊聲吸引了很多人。
幽若不明所以,她向刀皇走去:“刀皇前輩,這又和聶風又什關係。”
卻見刀皇衝了上來,伸手就要抓住幽若的雙肩。
“是聶風,是聶風害死了我女兒啊……”他問幽若:“你知不知道,是聶風害了我的女兒。”
斷浪疾步走上前:“前輩,你冷靜一點。”他出手拉開刀皇,一邊的豬皇也趁機上前抱住刀皇的腰,把他往一邊拖。
“你沒事吧。”斷浪滿臉緊張,他檢查著幽若之前被刀皇拉住的胳膊。
幽若搖了搖頭:“沒傷著,就是有一點疼。”
幽若回頭,看到刀皇與豬皇扭做了一團。
刀皇在豬皇的鉗製中不斷的掙紮著,隻聽豬皇大聲吼:“我說你這是做什,你是瘋了不成。”
刀皇沒有瘋,可他卻恨不得自己現在就瘋了。
他甩開所有人,轉身就要衝進內堂,企圖找出聶風。
許是聽到了消息,聶風也從內堂走了出來,很快便與刀皇麵對麵。
刀皇不說緣由,就衝聶風出手,且招招狠辣,欲製聶風於死地。
聶風隻是躲閃,卻不還手:“前輩,你這是做什。”
便聽刀皇道:“你害死了我女兒,我要為我女兒報仇。”那聲音震耳欲聾,又帶了三分內力。
刀皇的話讓斷浪停了手,他站在那兒動也不動。
之前聽說第二夢死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如今,卻連刀皇都這說。
下一刻,刀皇就一腳踹上了聶風的胸口。
聶風悶哼一聲,退了三步,單腳跪在地上,再抬頭時嘴角已帶了血絲。
他急急解釋:“刀皇前輩,對於夢的死,我自是很難過,你要拿我泄憤,我也無話可說,但你不能胡說,試問,我怎會害死夢呢?”
刀皇一把拉住斷浪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起來,拖至第二夢的屍體前。
第二夢的屍體旁,還跪著一個人。
他叫沐陽,約三十歲,外表清瘦,是刀皇從無神絕宮抓來的。
刀皇將刀架在了沐陽脖子邊,又指著聶風道:“你告訴這個臭小子,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老子今天就要讓他死個明白。”
沐陽的身體顫抖的如篩子一般,他支支吾吾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昨個晚上,當聶風將明月從絕無神的寢室帶走後,絕無神很快就聽到了消息,追上了聶風,半途卻有第二夢衝出,攔住了絕無神的去路。
絕無神嗤笑第二夢不自量力。
第二夢卻隻一心想要為聶風多爭取一些時間,讓聶風帶明月走。
“然,然後,主公就殺了躺在地上的這個姑娘。”沐陽道:“主公說了,殺明月和這位姑娘其實是一樣的,一命換一命,聶風居然敢救走明月,那這位姑娘就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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