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大家夥。”

    唐輝一行三人在實驗室底層的載人鑽機前停下。這個約莫三層樓那高的載人鑽機呈圓柱形，一邊是用於鑽開地層的圓錐形多組金屬鑽頭，中間是操控室兼電力室，而圓柱形的末端邊則是巨大的推進模塊。

    唐輝懷疑周羽哲在對自己隱瞞什。因為在一個時之後，周羽哲就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台載人鑽機的駕駛方法。雖然還不是很熟練，但麵對上下左右中五個控製麵板，一個七十多個控製杆和按鈕的控製台，唐輝突然覺得有個隊友幫自己分擔一下職責，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所以唐輝並沒問周羽哲為什能在這短的時間內就能上手——八成是兌換了什機械精通之類的能力或者輔助模塊吧——而是老老實實地在一旁警戒。

    周莎一直在搜尋可能用得上的東西。等到大家都覺得準備的差不多了，就伴隨著鑽機碾碎岩石的巨大聲響，向地下進軍。

    “你覺得我們會遇到什，或者，觸發什類型的任務？”唐輝打開一個瓦努克人的軍用罐頭，盡量不去想麵的東西到底是什做的，而是沒話找話地找話，來分散自己對這一罐好似綠色鼻涕摻雜不知名肉塊兒的注意力。

    相對道格森人營養液補給的方式，瓦努克人的軍糧模式令唐輝倍感親切。於是本著嚐鮮和節約自帶物資的精神，當周莎把一大袋不知從哪翻出來的軍用罐頭扔進載人鑽機時，唐輝第一個嚐試了這個看起來挺黑暗的料理。

    你還別，罐頭的味道其實真不錯，酸酸甜甜就像果凍一樣。雖然看著很惡心。

    “你讀過《地心遊記》”周羽哲問到。

    “你是，在這個星球的地底下，還有一個文明存在？”

    “恩，極有可能。”

    “依據？”

    “根據瓦努克人的研究。發現那有大氣，有氧和水，有合適的溫度。當然，還有足夠孕育文明的80億年時間。”

    “時間這個因素很重要嗎？”

    “比其它條件更重要。你看，地球所處的八大行星自然條件截然不同，但除地球外火星和木星也出現了低級生物，連木衛一那樣嚴酷的條件也存在原始的生命。因為構成生命的元素哪兒都有，年複一年遲早有機會組合在一起形成生命。”

    唐輝追問：“這原則也適用於地下十幾公？”

    話一出口，唐輝立即就後悔了。

    這是個多愚蠢的問題。

    於是他趕緊補救：“你妹妹怎一直不怎話？”

    “她就是這樣，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周羽哲顯然不想談論他的妹妹，於是也玩兒起了話題轉移：“在地球上，從原始生物分野為動物和植物，隻經曆了10多億年，便演育成哺乳動物和人類。這行星的生物早已超過哺乳動物階段，現在的某些科技也肯定超過人類無疑，起碼這種耐高溫耐高壓的載人鑽機，我們地球上就沒法生產出來。”

    “但是那幫瓦努克人，打仗可不怎樣。”唐輝嗤笑到：“給我足夠的時間，我能殲滅他們五個師。”

    “你怎能確定，這幫瓦努克人就是這個星球上的最高智慧體呢？”周羽哲扭過頭，神秘一笑地到：“興許他們隻是這顆星球上更高等智慧的看門狗而已。”

    “你是，這顆星球真正的主人，就是能夠做到憑空刷兵的家夥？”唐輝突然覺得這周羽哲腦洞夠大的。其實他一直以為瓦努克人憑空出現的那些稍微有點水平的精銳，隻不過是主神空間不知從哪個戰場抓來的壯丁。

    “也不一定。那些高智慧的生物在深層生活，或者生物出現過、繁榮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遷徙走了或消亡了，地表痕跡也因滄海桑田而湮滅了。而瓦努克人則憑借一些遺跡獲得了遠超自己理解的科技，因此才出現了裝備與科技水平不配套，戰爭組織與戰爭水平不相符的情況。”

    “你不當作家可惜了。”

    “我以前也寫過書”，周羽哲表情無奈的到：“不過成績不好，50萬字就太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