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將碗洗幹淨倒扣在桌子上,剛才買早餐的時候和攤主說好了,晚飯時間再給他送過去。茴香喜歡在一個固定的地點買東西,見麵多了,就混成了臉熟,臉熟之後自然說起話來也容易些。
茴香看到巴豆在院子玩得很開心,那些普通的擺設對於從小在大山長大的巴豆,都是些稀罕玩意。
茴香倒了一碗溫水,火爐的炭火越來越弱,燒開的水在冰冷的房間很快就涼了,茴香想到母親吃得越來越少,隻喝了幾口稀飯就擺擺手不吃了,心十分擔憂,心祈禱老天爺,希望掌櫃的介紹的這個胡大夫能夠靠譜一些,不能讓母親再受這種罪了,哪怕傾家蕩產也得幫她治好。
“娘,來,喝口水。”茴香聽到徇氏又開始不停地咳嗽,端著水扶起她說。
徇氏閉著眼睛呡了一小口,就擺擺手不喝了,咳嗽讓她現在是喝什吐什,吃什也吐什,好像五髒六腑都要被咳出來。茴香用自家那床棉被給徇氏做了個高高的靠背,盡量讓她的頭枕得高一些,這樣氣流也能通暢一些,隻是屋子越來越涼,徇氏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寒冷。
橫天澤又是通宵達旦的讀書,一夜沒有合眼。
早上,東來順端著早飯進來,看到橫天澤還在孜孜不倦地讀著,憂心地看著專注的橫天澤想:少堡主再這樣熬下去,早晚會油盡燈枯。
橫天澤終於讀完了手上的那本書,看到東來順滿臉憂愁地站在一旁,放下書說:“怎了?”
“少堡主可又是一夜沒睡?”東來順回過神來趕緊上前關心地問。
“好久沒碰到這好一本書了,實在難得,讀著讀著就忘記時間了,現在是什時辰了?”橫天澤揉揉太陽穴說。
“回少堡主,已經辰時了。”東來順走過去扶起橫天澤說,特意強調“辰時”二字。
“一夜了。”橫天澤伸了個懶腰,然後就勢躺在榻上,吩咐一聲:“我先眯會,午時再叫我。”
“早飯不吃了?”東來順迫切地問。
“不吃了,實在困得很。”橫天澤聲音越來越小地說。
東來順就手拿了條羊毛毯子給橫天澤蓋上,憂心忡忡地看著他,慢慢地退了出去。
“又沒吃?”西施扒著稀飯驚訝地問。
“嗯嗯,說是困了,睡一會,午時再叫醒他。”東來順無精打采地說。
“看來還是食材的問題。”西施放下碗考慮說:“這樣,你今天再去街市尋尋那婦人。”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東來順放下托盤說。
“你不吃早飯了?”西施跟在東來順後麵關心地問。
“不吃了,主子都吃不下,這作為下人的哪敢吃。”東來順加快腳步隨口一說。
西施看著自己手的那一隻碩大的粥碗說:“這是在說我嗎?”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胡大夫拎著出診箱子來了。
“掌櫃的,胡大夫來了。”店小二領著胡大夫通報一聲。
“胡大夫,有勞您跑一趟。”掌櫃的走出櫃台迎著說。
“掌櫃的,客氣了!”胡大夫拱手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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