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他已記不清過了多久。
張望月就在船上,吃魚。
吃了好久。
忽然間,他看到了一個島。待船停岸,他上去了。
這島上,有果子,各種果子。春夏秋冬的果子都有。最主要的是,張望月都沒有吃過。
他摘了一個,初春的果子。
味道極美。於是,張望月打算,把這島上的果子,都嚐一遍。
他一邊吃著,一邊往島的深處走去。
就看到,一間房子,草房子。
他走到跟前,敲門,又喊了一聲。沒人應答。
他道:“我可進了啊。”
他推門,走進去。
立即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隨即,就看到,在桌子上,擺放著一局棋。未完,隻下一半。
在桌子的兩邊,赫然坐著兩個人。
隻是,這兩人,已化為了白骨。
張望月走近。
才發現,這兩人,竟是張吹煙與孤獨傲然。
他們哪是在下棋,明明是在討論何為刀意。
那棋形,勢如山,行如水。連綿不絕!
刀意,已與天地,渾然一體。
張望月看著,雖是記在了腦子。可是,依舊無法領會。
但這刀意,已是完全吸引了他。
他不停得思考著,餓了就去找些吃的。累了就睡一會。
就這樣,他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冬天。
或許是七個,或許是八個。
也是在這一天,他衝出小島,來到了海邊。
就從海麵上,看到了自己。
此刻的他,胡子已到腹部。
“是時候,理一理了。”
可是,他忘了自己沒有刀。於是,他就把胡子,洗了洗。
海麵泛起了微微波瀾。
他抬起頭,就看到,有一大船,出現在海中。
他揮手,並喊了一聲。
那船,就朝著張望月而來。
上了船。才發現,這是商船。船上,放著各種土特產,多數以幹食為主。
他們有刀,張望月理了理。
又弄到一件,幹淨的衣裳,穿在身上。這是商人們,好心送的。
既然是商人,一定是會算的。
沒有太多要求,隻要張望月下船的時候。幫他們搬一搬東西。
張望月答應了。
他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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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船往哪去。對他來說,這船無論到哪,都是一樣。
“你去哪?”竟然,還有人問他。
“我不知道。”
“真是個奇怪的人,自己到哪,也不知道。那你,知道自己的家,叫什名字嗎?”
“我不知道。”
他們不再說話。
從他們的言語與笑聲中,張望月知道,他們認為張望月是傻子。
他不在乎。
船到了岸,是一個沒有爭鬥的小鎮。
張望月進了小鎮,吃喝住,都是個問題。他沒有銀子。隻能去找個活做。
說巧不巧,他進了一家鐵匠鋪。這個鐵匠,剛好是先前,被砍去胳膊的老鐵頭。
他沒有了胳膊,收的學徒,因為太累,走了。
現在,他就需要人。
“我可以嗎?”
他不認識張望月,他早已忘記。
“可以。”
他用力,說出了聲。
其實,老鐵頭現在,走路什的都已是不方便了。
就連說話,都很吃力。
不過,他在家中。是有吃的,可以暫時維持著生計。
因為張望月的到來。
老鐵頭接到了一些生意。有打刀的,有打鋤頭的,還有要給自己刀,加鑄的。
按照老鐵頭,所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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