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因此而高興，也絕對不會因此而悲傷。

    現在，已沒有任何，能讓他動容的事情。

    唯獨一件，酒。

    若是沒有了酒，他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在弄到銀子時候，他會第一個衝進酒館。也是最快的那一個。跑得快，喝的快。

    兩個孩子不理解。

    張望月也不說，隻道：“這鎮子有學堂，你們去。”

    天一亮，張望月就把他們送去了。

    教書先生是一位老者，幹瘦，膚臘。說話間，帶著些之處之類。算半個有文化人。

    何況四周圍牆環繞，門口兩邊冬青裝飾。

    倒像是個學堂。

    對這地方，張望月是滿意的。但他不願一直在這時。

    他想再尋一個打鐵的鋪子，進麵幫忙。

    鎮子上，有三家鐵匠鋪。

    唯獨一家，是缺人的。他去了，也與對方談好。

    這鐵匠鋪本來是要關門的。因為，女人死了丈夫。她又不會別的，就尋思著，找個能打鐵的幫忙。

    對張望月的捶打技藝，她非常滿意。

    一件器品得來的利，他能分上一半。

    好在還有生意。

    往後幾日，生意越來越多。張望月因為打鐵，在鎮子上小有名氣。

    兩個孩子，出了學堂。也會時常來鐵匠鋪。

    這，認識張望月的。都稱他為，小張。多半年紀大的人。

    他不在乎，怎個稱呼。

    這一天，兩個孩子從學堂出來。到了鐵匠鋪。

    也是這一天，天空下了雨。

    忽聽電鳴，不一會，雨勢變大。狂風呼嘯。整個小鎮，被吹得東倒西歪。

    在雨中，赫然有著五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

    他們手拿長刀，戴著鬥笠。

    為首的漢子，大喊一聲，“殺！”

    那五個人，挨家挨戶，見人就殺。老板娘帶著孩子，躲在屋子。

    張望月邁步，走到雨中。

    “喂！”

    他們回頭。

    在見到張望月後，先是停頓了一會。然後，一步一步，向張望月走來。

    二話不說，大聲喊叫，揮刀而來。

    張望月出拳，頓時覺得，過癮。他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了。

    這忽然間的出手，使他感覺，有一點不適應。

    但，感覺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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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這些個人，倒了一去。

    “誰讓你們，這幹的。”

    “你麻煩了。殺了我們，這所有人，都得死。”

    “說說看。”

    “小子，聽過紅花教沒有？”

    沒聽過。

    原來，紅花教。是一個神秘的教會。

    其實，沒有人聽說過。多數情況下，聽過的人，已經死了。

    紅花教行事古怪。走到哪，哪就要死人。

    教主被稱為千手屠夫。

    這些人，就是來這開路。

    張望月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光是酒。那一種，對未知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

    “我不殺你們。”

    他們笑了。

    “回去，告訴千手屠夫。如果想死，就來找我。還是這地方，我等著他。”

    “一定傳到。”

    他們走了。

    屋子的人，探出頭，依舊不敢出來。

    以防萬一，這些人，都去了學堂。

    現下，鎮子，再尋不到一人。

    夜已深。

    張望月一人，在鐵匠鋪。他開著門，打著他的那把刀。又為那把刀，加了一些鐵。

    多久沒有握刀，再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