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麵前秋菊瘦弱的肩膀,激動的問:“你剛剛說了什?你再說一遍?顧大人真的讓他母親來咱們府上提親了嗎?”
“真的真的,奴婢騙你做什!”
秋菊說完將掉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放在了床上,然後又將她的小姐從床上拽下來,拽到梳妝台前梳洗打扮。
“小姐,今兒個咱們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靜姝還在激動,坐在梳妝台前也不好好坐著,秋菊在給她梳頭,她突然又轉過身問秋菊,“……菊啊,你說,這是不是代表著顧寧他喜歡我,所以才讓他母親來提親了?”
秋菊點頭,“是啊,是啊,小姐連這都反應不過來嗎?”
靜姝歎氣,“我反應得過來,隻是,隻是他既然喜歡我,為何那日麵對我的表明心意,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著實傷到她了。
秋菊將靜姝朝著鏡子那邊轉過去,一邊幫靜姝梳頭一邊說:“小姐,你那日表白的太突然了,顧大人一點準備都沒有,他明顯有些被您嚇到了。”
那日的種種,秋菊雖然被攔在巷子口了,沒有聽到靜姝和顧寧的對話,但是回去的路上,靜姝絮絮叨叨給她說過幾句。
她也算是了解一點情況。
當時,她看到小姐沒得到內心想要的結果,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想要勸說幾句,讓小姐不要著急,等一等,給顧大人一個緩衝和接受的時間,顧大人心不一定沒有她,顧大人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心了,自然就來找她了。
但是,她又怕這樣說讓小姐更加的焦慮、傷心,所以就沒有說。
現在總算是可以說了。
“而且那日小姐你又那決絕,一點接受的時間都不給顧大人留,還說了那些決絕的話,顧大人聽了後,看著無動於衷,實際上,心一定亂成一鍋粥了吧!”
“據說啊,男人麵上越是表現的平靜,心的波濤越是洶湧澎湃。”
“所以,小姐,顧大人是喜歡你的。”
秋菊將所有想說的話都說出了口,心的苦悶算是被她一腳踢開了,心瞬間順暢了很多。
靜姝卻越發的心事重重。
顧寧喜歡她,她很歡喜。
隻是……
接下來她需要準備些什?又需要怎做才好呢?
她這些年囂張跋扈慣了,說話做事仗著小姑姑撐腰,從來不看人臉色,以至於好些人都不喜歡她,外麵也一堆說她壞話的人。
不知道顧寧的母親會不會不喜歡她?
…
這會兒顧母正在前廳和靜姝的娘說提親的事,顧寧聽了一會兒,就借口出去走走,來到了靜姝住的院子。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靜姝一麵,想要將自己的心話通通告訴靜姝。
“咚咚咚……”
突然,靜姝的門被敲響了。
秋菊正好幫靜姝簪上了頭上最後一個簪子,靜姝對著鏡子看了看,嘀咕了一聲:“不錯!”又道:“秋菊,去看看是誰在敲門?”
“奴婢這就去。”
秋菊過去打開門後,看到了顧寧站在門口,臉色緊繃著,看著有些生人勿近,但實際上呢,他藏在袖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那是因為即將要見到喜歡之人,有些緊張。
秋菊笑吟吟的將顧寧請了進來,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靜姝一眼,就走了,說是下去沏茶了。
但是沏個茶,臭丫頭半晌沒有回來,獨留靜姝和顧寧在屋內。
此時此刻,兩人算是相互袒露心跡後第一次見麵,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還輕鬆的氣氛突然間也變得有些曖昧。
靜姝坐在梳妝台前有些不自在,她想著要不要起來招呼顧寧坐,下一刻,顧寧就走到了她身後。
看著銅鏡,靜姝剛剛睡醒,眼睛有些腫,但是已經梳妝打扮好,一副明豔動人的樣子,顧寧笑了笑,從懷拿出來了一對翡翠耳環。
翡翠的玉質極好,看似不是凡物。
靜姝不解的看著顧寧亮到她麵前的耳環。
顧寧道:“靜姝,這對翡翠耳環是我家祖傳給兒媳婦的,也許不怎貴重,但是意義重大,我幫你戴上,可好?”
這可不僅僅是幫忙戴耳環的事啊!
這是在表露心意啊!
顧寧不是文人雅士,表達感情時會用寫詩繪畫的方式。他自認就是個武夫,所以跟喜歡的姑娘表達心意時,他很直接。
將自家祖傳給兒媳婦的東西拿過來,送予姑娘就是。
靜姝聽完他的話後,看向了他捧在掌心中的漂亮的翡翠耳環,看著那對耳環,她突然有些緊張,“顧寧,我……”
顧寧也有些緊張,但是他很沉得住氣,半分緊張都沒有表現出來,他道:“你什都不用多說,你就說,願不願意讓我給你戴上耳環?”
顧寧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靜姝。
靜姝點了點頭,“嗯!”
“好。”
顧寧笑吟吟的幫靜姝戴耳環。
他本來以為就是幫忙戴個耳環而已,沒什難的,萬萬沒想到,這件事真的難。
他有些緊張,大手一直在微微顫抖,而手的耳環又那小,尤其是穿進耳洞那一小截,又細又長,他耍起刀來熟練,但是耍這個小東西,好難啊!
他給靜姝戴了半天的耳環,沒有戴上一個。
因為著急,手心的汗也浸濕了耳環,耳環變得有些滑,越發不好戴上了。
靜姝見狀,寬慰道:“顧寧,你不要緊張嘛!”
顧寧耳根子有些紅,但還在死鴨子嘴硬,“我沒有緊張。”
“………哦,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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