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七日下午，周澤與李建白、陳然吃過午飯，把他們送上去機場的車之後，給童南生打了一個電話。

    “周澤，你那邊終於忙完了？”

    電話接通後，那頭很快響起童南生平靜的聲音。

    “搞定了，你那邊準備得怎樣？”周澤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就等你了。”

    童南生言簡意賅，意思卻非常清楚——除了選角的事情，其他的準備工作都沒有問題。

    很顯然，新官上任三把火，《牡丹亭》作為童南生到任蓉城話劇藝術中心後的第一部劇，他絕對用了很大的心力。

    話劇中心和那些臃腫龐大、行將就木的事業單位一樣，盤根交錯的各種關係錯綜複雜，改製後的遺毒也不可能在一時半會就完全清除。

    光是整理這些關係，從中找到可用之人，就足以讓人耗費很大的精力了，更別童南生還得找一位自己信得過的導演，組建一個靠譜的團隊，然後還得親自飛到燕京與蒲靜剛簽下一份合同。

    而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不過是花了一周時間而已，不得不童南生是一個很有手段很有辦法的人。

    正因為這樣，周澤的語氣有些意外：“那我下午過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