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合請明德和海其在一座叫“大都會”的飯店吃飯。
這是家出了名的高檔飯店,裝修得十分恢弘。
明德麵對宗合突然的豪爽新奇不已。
“你怎突然想起來請我們到這高端的地方?發達了就是不一樣。”
宗合嘴上說是因為這段時間時間公司項目進展不錯,實際是意識到前陣子冷落了兩位兄弟,心中覺得愧疚,特意彌補一下。
“前段時間太忙了,沒多少時間跟你們溝通,今天管飽!”
明德哈哈一笑, 雖然前段時宗合的確像失蹤了一樣,沒有理會他們小群的消息,但他和海其都沒往心去,畢竟成年人的世界充滿忙碌。
“其實我們都能理解,新婚燕爾,再加上你嶽父嶽母那有名望,想必壓力也是不少!”
到底是好兄弟, 一切盡在不言中。
菜上齊了, 一桌子全是大魚大肉的硬菜。
明德和海其看著滿桌子山珍海味, “這可不便宜呀。”
“沒事,都算我的!”
宗合已經下定決心,縱然嶽父對自己下達了那樣奇怪的命令,勒令自己和好兄弟保持距離,但不再來往是不可能的,大不了轉入地下!
飯桌上,兩位兄弟大倒苦水。
明德訴說著,這段時間老婆脾氣越來越大,自己的生活越來越難熬。
海其則吐槽老板近期越來越變態,開始以各種方式增加工作量,卻不給他漲一分工資。
照這個趨勢,他在這個城市買房的計劃又要擱淺兩年……
三個人像從前那樣,把生活中的苦惱吐槽了一圈,充分發泄完心中的不滿。
結賬的時候,一共吃了2000多塊。
這個錢說多不多,說少絕對不少, 放在從前,三個人落魄的時候,一頓大餐能吃到500都覺得已經十分奢侈。
宗合主動站起身:“說好的我請,你們就別動了。”
明德一笑:“我也沒有要付的意思,畢竟我現在每天的零花錢隻有??20。”
宗合同樣跟著一笑:“我還在攢錢付首付……”
服務員走過來特意提醒宗合,“您的會員卡還有餘額,要不要直接抵扣?”
什?
宗合自己都不知道有這的會員。
“我的會員卡?”
服務員滿臉微笑,“是的,上個月才剛剛充值。”
宗合裝作猛然想起的樣子,“餘額還有多少?”
當打開係統那一那,三兄弟都震驚了,餘額竟然還有兩萬多。
明德驚得兩眼放光。
“好哇……你平常老是哭窮,沒想到背地裡這奢侈!”
宗合腦中沒有任何關於這張卡的記憶,再三確認是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信息後,終於有了底氣。
“想要的話這送給你,反正我很少過來吃。”
“真的?”
明德沒想到他能這麼大方,馬上向服務員確認自己以後能忙過來刷這張會員卡。
服務員表示:可以,隻需要報手機號。
明德臉上的開心溢於言表,用胳膊摟著宗合, “我這輩子做得最對的決定就是認識你這位好兄弟。”
他大模大樣地站起身, 利落地從旁邊重新拿過菜單。
“這離我公司太遠, 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給我打包一份這個魚!我給老婆捎回去。”
真看不出來,他真是居家好男人。
在海其的熱心“幫助”下,明德幾乎打包了一桌滿漢全席給媳婦。
海其難得一次厚著臉皮借花獻佛,“身為你未來孩子的幹爹,讓嫂子多吃兩口補補!”
宗合看著兩位好兄弟此刻的模樣,一瞬間仿佛回到大學那會一起打飯的情景。
明德帶著滿意的心情,打車離開。
海其由於新搬的地址和宗合在一個方向,宗合打算開車送他回家,沒想到海其卻想讓他幫忙把自己送到文靜的小店那,要去幫忙。
宗合疑惑不已:“你去幫什忙?”
宗合臉上帶著不好意思,“昨天跟她說好,今天那有個烘焙機到了,我去幫她安裝一下。”
宗合並非不願意,隻是好不容易有今天這樣的場麵,他不想再和文靜有什交集。
海其看出他的猶豫:
“怎,你現在是覺得尷尬嗎?不想見她了?”
“也不是……”
宗合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總覺得怪怪的。”
海其笑著說:“放心吧,人家已經對你死心了,畢竟你已經結婚,也沒什期待了。”
宗合一笑,是啊。
海其歎口氣:“感情的事沒辦法,她之前的確太執拗,好在經過心理疏導如今不再偏執。”
“心理疏導?”
宗合聽到這話驚詫不已。
海其點頭:“你不知道?她住院之後那段時間總是胡思亂想,看了好久的心理醫生。”
“哦……”
宗合有些不敢相信,執著了這多年,她居然真的放棄了。
一路開車來到溫靜店門口。
此時的她正在整理東西,看到兩個人過來,開心地上前打招呼。
海其一下車就問:“你的烘焙機呢?把說明書也拿過來我幫捋順了!”
文靜給他們二人準備了飲料,“來嚐嚐我最新研製的西瓜薄荷汁。”
來都來了,宗合也不好意思直接走,“有什零碎的東西,我能幫得上忙嗎?”
文靜落落大方笑著:“廣告牌不太牢固,你幫忙修一下吧。”
“好。”
宗合找到工具,搬了把椅子站在門口,開始叮叮,
還好,由於父親從前是工人,自己小時候沒少修東西,小小的廣告牌2分鍾搞定。
當拎著椅子回到店中,宗合聽到文靜和海其屋子的談話,雖然隻隔了半麵牆和一麵簾子,這段對話卻清清楚楚。
海其手中整理著東西,嘴上卻八卦的問:“說真的,這多年的感情,你真的放下宗合了嘛……”
宗合聽到這個問題心中一緊,這也是他所擔憂的,雖然現在文靜表麵上和自己是普通朋友,但前幾次的教訓他並沒忘。
他害怕她是裝出來的!
正因為害怕,他才想和她盡可能的保持距離。
隻聽文靜的聲音平靜中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味。
“真的放下了……”
她故意把聲音壓低,但宗合仍舊能聽清楚她說話的內容。“我受傷住院的那兩天,做了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和宗合結婚,兩個人的生活不但沒有歡聲笑語反而經常吵架發脾氣……”
這些內容連她自己都不願直視:“我夢見自己對他大打出手,生活一地雞毛……他不再是我夢中的人,而成了一個發泄怒火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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