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傲全身上下已沒有多少衣服了。
秋橫波身上的衣服更少。
氣氛正好,他們已打算進行下一步。
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了。
一個人在門口輕輕敲門,用一種很溫和的聲音問道:“我可不可以進來?”
杜傲不回答,他要做人生大事。
秋橫波也不回答。
可是那人還在敲。
繼續敲。
杜傲歎了口氣,在秋橫波的紅唇上重重香了一口,歎息道:“你說的沒錯,我的話太多,事做的太少了,以至於現在我已沒有多少時間了。”將衣服丟給秋橫波。
秋橫波笑道:“你解決完了他們,我可以繼續陪你。”
杜傲笑道:“到時候你縱然不想陪也不行。”說罷,穿上衣服。
“請進。”
敲門聲停下,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人似乎早就預料到房間一片黑暗,所以準備了蠟燭。
蠟燭就在他的手心,隨著他走了進來。
他一走進來,就揮手,蠟燭飛出,將屋中的一盞燈、三根蠟燭全部點燃,房間亮如白晝。
這人戴著一頂馬連坡大草帽,左手藏在衣袖,剛剛托著蠟燭的右手,現在也藏入衣袖中。
他的麵色略顯蠟黃,麵容也很冷漠,可一雙眼睛中卻閃過刀鋒般的光,眼神中有殺氣。
一個殺過人,且殺過不少人的人,才有這樣的殺氣。
杜傲也殺過人,近來殺過不少,所以看得出。
他很客氣道:‘請。"
杜傲站在床前,床上的帳子已合上,任誰也看不出麵有什風景,秋橫波就在麵。
杜傲不允許任何人看到這麵的風景。
杜傲望著他,道:“請什?”
那人道:“請讓我殺了你。”
他的態度很好,話語卻說的非常生澀,似乎很久沒有與人說過話了。
杜傲笑了笑,道:“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殺人也居然會說請,這個江湖大部分殺人都不會說這種話的,你也不必說。”
那人道:‘我一定要說。"
“為什?”
那人道:‘因為我不能在這殺你。"
“為什?”
“這有人。”
杜傲明白他的意思了,道:“你打算在哪殺我?”
那人望向窗外,窗外的下麵是院子。
杜傲點頭:“好,你在那殺我。”
那人不再說話,杜傲隻感覺眼前一晃,那人已消失不見,視線追蹤過去,發現那人已窗戶掠了出去。
“好輕功,這樣的高手實在不多。”
秋橫波已掀開了帳子,笑道:“他最厲害的不是輕功,而是武功。”
“他的武功很厲害?”
秋橫波道:‘非常厲害,特別是他的左手,你一定要小心。"
杜傲輕撫著她的麵頰,又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淡淡道:‘我一定小心。"
秋橫波歎了口氣,道:“不愧是薛衣人的弟子。”
她發現秋橫波的輕功竟然比那人還要更高。
客棧的燈火隻能星星點點照亮院子。
杜傲與那人已落在院中。
杜傲長身卓立,卻並沒有立刻出手。
他問這人:“你要殺我,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叫什?”
那人沉默,沉默了一陣,道:“杜七。”
杜傲笑道:‘我叫杜傲,或許百年前我們是一家,或許。"聲音忽然止住,想到了一件事,沉聲道:“杜七,‘七殺手"杜七?”
杜七是近些年來江南武林要價最高的殺手殺手之一,他的名頭絕不比一刀兩斷唐斬等人差。
可是這些絕不是杜傲吃驚的地方。
杜傲吃驚之處在於想到了一個人。
正因為想到了那個人,他才明白這一次自己到底惹上了多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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