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增以及魏國文武百官在城門口跪迎入城的王翦和成蟜。
雖然成蟜地位更高,不過這次伐魏,王翦和王賁父子是主角,不能搶了王翦的風頭。
入城之後,魏王增以及魏國文武百官被收押看管起來,等候嬴政的發落。
王翦忙著派人去接收,攻打魏國其他的城池,成蟜想起一些人便打算去戰俘營看看。
到達戰俘營之後,成蟜提出要求,很快就到達了關押著魏武卒的戰俘營寨。
由於魏武卒個個戰力不俗,披甲門出身的魏武卒更是能夠輕易以一敵十。
這些人哪怕卸下兵器鎧甲,戴上了鐐銬,威脅性依舊不小,因此這的守衛在戰俘營中最為森嚴。
全副武裝黑甲秦軍遍布營寨上下兩層,來回巡邏,沒有絲毫間隙。
上層的秦軍還個個手持強弓勁弩,隻要營寨中的魏武卒有任何異動,迎接他們的就是萬箭齊射。
沒有披甲,沒有盾牌的魏武卒可扛不住萬箭齊射,哪怕是披甲門出身的魏武卒中能夠抗住萬箭齊射的人也是少之有少。
以成蟜的身份想要見一些人自然不需要親自去找,到了關押魏武卒的營地吩咐一聲,下麵的人自然會屁顛屁顛的辦好。
很快典慶,梅三娘等一眾披甲門出身的魏武卒就在秦軍的押送下出來了。
這些人是魏武卒中最危險的,腳鐐一個比一個大,脖子上帶著沉重的枷鎖,雙手被鐵鏈反手束縛捆綁,使其無法發力。
一群人走過來,嘩啦啦的聲音,就跟潮汐一般響亮。
成蟜坐在營寨的校場中央,側身坐著,翹著二郎腿,手中捧著一盞茶水,麵色清澹。
成蟜的背後站滿了負責戰俘營事物的將領軍官,一個個筆直如鬆,提刀按劍,散發著凜凜煞氣。
很快典慶,梅三娘等人被帶到了成蟜麵前,一個個不下跪就罷了,還怒目而視,一副堅貞不屈的模樣。
“跪下!”
負責押送的軍官大怒,這不是讓他在諸位長官和侯爺麵前出醜嗎?
親娘,太影響仕途了!
軍官厲喝一聲,下屬們心領神會,立即拿起武器朝著眾人的腿窩狠狠砸下。
大多人都堅持不下去了,一個個慘叫一聲,撲通跪倒在地。
隻有少數幾個人,腿窩跟鐵做的一樣,兵器打在上麵發出邦邦邦的聲音,身體站得筆直,微絲不動。
成蟜並沒有阻止秦軍的意思,戰敗了還這傲,做給誰看呢?
要是打贏了,豈不是要上天了?
今天他之所以來不過是覺得人才難得,拿去挖礦陵什的有些浪費了。
如果出身披甲門的魏武卒能夠加入秦軍,未來的戰爭中秦軍也能少死一些人。
至於普通的魏武卒,成蟜是看不上眼的。
巔峰時期的魏武卒還差不多,如今的魏武卒並不比秦軍精銳強。
但這些人太傲了,必須打斷他們的傲骨才可以用。
“你們幾人若是不知禮數,他們就沒有必要活著了。”
成蟜麵色澹漠的看了典慶,梅三娘等人一眼,啪,手一甩打了一個響指。
負責押送的秦軍心領神會,紛紛把兵器抵在了倒在地上披甲門門人咽喉上。
“卑鄙!”梅三娘目眥欲裂的怒吼道。
成蟜無語的笑了笑道:“跪本侯又不是什丟人的事情,你們魏王以及百官都跪迎了本侯。”
“你們難不成比他們還尊貴?”
“跪不跪你們看著辦……”
典慶,梅三娘等人無法,現實的壓力讓他們隻能乖乖跪在了地上。
“侯爺身份尊崇,難不成今日是特意來羞辱我們的嗎?”
典慶的身軀高大,哪怕跪在地上,眼睛也基本上可以平視成蟜。
“當然不是,本侯哪有這份閑心?”
“本侯這次來是給你們一次重獲新生的機會。”
“若不是你們是魏國最精銳的軍士,你們可沒有這個機會……”
典慶低下頭道:“侯爺是想收編我們?”
“不可能,我們絕不可能為毀滅我們家園的秦國效力!”梅三娘一臉憤恨道。
成蟜心念一動,一道嬰兒小臂粗的藍白色雷霆突然浮現,淩空劈在了梅三娘的頭頂。
雷霆無孔不入,直入肺腑,根本不是梅三娘如今半吊子的橫煉能夠抵擋住的,而且由於太過突兀,毫無預兆。
沒有半點心理準備的梅三娘頓時慘叫一聲,身體向前倒在地上,渾身上下包括枷鎖鐐銬上,都有藍白色的電弧遊動閃爍……
“三娘,三娘……”
看在梅三娘倒在地上,典慶等師兄心中大駭,焦急的呼喊道。
“別擔心,隻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她安靜一點。”
“她隻是身體麻痹,有些痛苦罷了,死不了人。”
成蟜喝了一口茶,麵色澹澹道。
聽到成蟜這說,典慶等人鬆了一口氣。
“侯爺就是當初針對信陵君的領頭人吧?”
“不錯,可惜還是讓信陵君逃過一劫,本侯一直深以為憾。”
“罷了,事情都過去了。”
“本侯隻是想問問你們願不願意為秦國效力……”
“如果不願意,你們的宗門,你們的親屬,你們自己,該是什樣的下場就是什樣的下場。”
呸,不同意可沒有繼續地球的機會了。
要不是挺欣賞典慶的為人,這些人不會有這個機會,秦軍實際上不缺這些人。
而且他都親自出麵了,還不識抬舉,如此死硬,那通通都要死!
他不要麵子的嗎?
“如果願意,你們的宗門還能夠保存。”
“立下足夠的功勞,你們就能洗刷自己俘虜的身份,正式成為秦軍的一員。”
“後麵再立下功勞,你們就能讓自己的親屬過上好日子。”
“等到天下一統,你們想退伍過平靜的日子也不是不可能……”
“考慮清楚了,機會隻有一次,其他戰俘可沒有你們的機會。”
披甲門的駐地就在大梁城附近,早已經被秦軍控製了。
這些人的親屬大部分都掌握在了秦軍手中,還有部分在大梁城中,遲早也能篩選出來。
如此好的條件,大部分披甲門門人都心動了。
魏王以及那些權貴都不知廉恥的投降了,他們被俘後再投降難道還對不起他們,對不起魏國?
典慶轉過頭觀察到師弟們的心動,心中頹然的歎了一口氣。
他個人是不怕死的,可是師傅留下來的基業,師妹師弟以及他們的家人,不能無視啊。
師傅,對不住了,來日九泉之下徒兒再向你請罪……
典慶的師傅,昔日的魏國大將軍是死在秦國手中的,因此典慶做出決定後內心很痛苦。
其他的披甲門門人對此也心知肚明,但難道要為這舍棄親屬的性命嗎?
若是他們孑然一身也就罷了,大不了一死謝師恩,但……
隻能來日九泉之下,再向師傅請罪了。
“我們……願意。”典慶聲音艱澀道。
“願意什?”
成蟜麵色平澹,話要說清楚了才行。
“願……願意為秦國效力。”
典慶的聲音更加艱澀了,喉嚨中仿佛含著一團火炭似的。
“很好,醜話說在前頭。”
“如果你們之中有任何一人心懷異誌,做出對秦國不利之事,那全部連坐。”
成蟜嚴厲警告了一番,隨後招了招手,戰俘營的最高軍官走了出來,恭敬的一禮。
“將本侯的意思轉達給王老將軍,讓王老將軍看著安排,不要特殊對待,一視同仁即可。”
“謹遵侯爺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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