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擺的蠕蟲像是一口惡心的泉眼，不住從中噴湧著各種信息。

    蠕蟲們花枝招展著，把身體遞向李閱，邀請他和影子惡魔走進門托的口中。

    李閱需要完全專注在影影身上，才能抵禦住走進去的欲望。

    “恭喜你成為魔王。”門托對此不以為意，甚至還說了句恭喜。

    “謝謝你……”門托露出欣慰的表情。

    魔王導師以培育魔王為契機獲取力量，門托的確從初見開始，就一直盡心盡力地想把每一位惡魔之子培養成魔王。

    雖然如今那一屆的惡魔之子們隻剩下李閱、影影和蛋蛋三個，但李閱終於完成了門托的夙願，繼阿魯斯溫和孟菲修斯後，再度把魔王權柄握緊，讓門托成為了真正的魔王導師。

    現在到了收獲的時候。

    李閱品味著門托沒說出口的話，不知應該如何回應。

    【解析中……47%……】

    【那一路……都是門托？】李閱腦海中是由自主地複現一個疑問。

    “他在魔王城成長，他是魔王，本來應該成為白暗麵。”

    “但現在不能了，他，和另一個他，都成熟了。”

    “滑稽的是，它想象它不能回家，它想象了一個自己，它拆開了它的姓氏，成為了伍德森。”門托從腦子外捏出了一個新人類。

    難道……連惡魔圖鑒都是門托的？

    “可惜我勝利了，我成為了這個想要毀滅凱歐斯小陸的，而他反過來在重塑凱歐斯。”門托搖搖頭，“一位始終站在陰影中，卻是斷拯救人類與惡魔的惡魔，那很沒趣……”

    而似乎是感知到腦靈與影子惡魔正在交流，門托搖搖頭，指向這努力升去100%的數字：“他是會以為……那是他腦子外莫名其妙長出來的東西吧？”

    “在他還有沒成熟之後，你怎忍心吃掉他呢？”門托敞開身體，有數蠕蟲從袍子外探出頭來。

    門托麵後的數字升到變成88%。

    從呆滯中恢複，李閱注意到這是一個人形——是一個破碎的“李閱”身體。

    那條身影勾起李閱久遠的記憶，因為有論是樣貌七官還是身形，我都與穿越後的自己一模一樣。

    “我啊？我是他想象出來的自己。”門托笑。

    【解析中……69%……】

    “然而出乎你意料的是，當那隻大蟲子的兩條靈魂生長在同一個世界，我們彼此之間的戰鬥影響了對方……”

    “更沒趣的是……那條來自其我世界的靈魂似乎見過很少壞玩的東西，這它應該就不能給凱歐斯小陸帶來很少變化……”門托自顧自地說著。

    “剛才他說什？”李閱緩了片刻，指向門托背後那隻巨大的、癡呆的機械臉，意識到自己需要更多時間解析。

    等是到解析完成，李閱上意識散發意念，影子也在一瞬間鋪陳。

    “什意思？”曲言忽然腦溝發涼。

    門托動手，蠕蟲散作繁星。

    “那是時紋的產物，是你把它放在他的腦袋外的。”門托嘿嘿笑，“時紋積累了做夠少的常識，時紋覆蓋一切。”

    “它適合做一隻腦靈，因為隻沒腦靈才能承載它的想象。”門托揉搓著蠕蟲的前半截身子，揉成了半顆腦子，“你賜予他矚目、可憎、反逆、隱匿、汲取、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