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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平已經猜出了約夏所說的大狗就是布萊克,因為他把霍格沃茨,以及在霍格沃茨的周邊的所有地方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布萊克,也沒有看到過黑色的大狗。他縮在沙發忍受著疼痛,假裝昏睡,表現得像是什都沒聽到。再加上他現在那張醜陋的狼臉,誰都不會去看他。
盧平微微低了頭,看著自己尖利的狼爪,自嘲的想著。
這次月圓過後,盧平與哈利走得更近,那是一種比單純的師生更親密一點的關係,盧平像是照顧自己的親人一樣照顧著哈利,並且經常抽出時候教導哈利對付博格爾。
約夏知道這些,所以在下一次月圓到臨時,他沒在蜘蛛尾巷看到盧平時也沒覺得有什不對,他以為盧平因為哈利暫時脫不開身,等到了晚上就會過來。
他並不著急,坐在沙發上等著。
屋子安安靜靜,約夏不是沒有一個人在蜘蛛尾巷的屋子待過,那時候,斯內普在霍格沃茨上課,而他還沒有經營對角巷的店鋪,他記得那時候的他可以看看書,或者熬製點魔藥就能輕輕鬆鬆的度過漫長的一天,他並沒有覺得任何的孤獨,或者無聊,可是現在……
約夏看著黑沉沉的屋子,放在膝上的手因為磕著書本而有些指尖發涼,屋子靜得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再仔細聽聽,連著屋外隔壁人家的走動聲,吵鬧聲都能聽到。可是這些僅僅是聽到而已,單薄得像是繪成了一張張慘白的紙片,沒什意義,就算那些紙片在眼前走過,也不過引起任何注意。
約夏看著膝蓋上的書,發現上麵的字一個都看不進去。
他的心有些煩躁,靜不下來。
想了想,幹脆合上了書,幹坐在了沙發上等著。
漸漸的,約夏淡綠的眸子隱隱有些恍惚,緩緩出現了一些笑意。
回憶斯內普忽然從各處出現,有坐在壁爐旁看書的樣子,也有裹著黑色睡袍煩躁的走來走去的樣子,還有將他壓在了沙發上時黑眸深沉的樣子。他的記憶清晰到連斯內普走動間黑袍上的每條褶皺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他記得斯內普說話時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不耐煩也好,陰沉也好,都真實得仿佛觸手可及。
約夏閉了閉眼睛,將那些幻影關在眼睛外麵。
可是怎可能會看不見呢,那些樣子,他所熟悉的斯內普,早就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記憶。
他的身體,他的視線,他的耳朵,他的一切,都記住了斯內普,熟悉程度更甚於約夏對於自己的了解。
他輕輕笑了起來,嘴角的弧度溫和而輕軟。
心又安靜了下來。緩慢有序的跳動著,他還能聽到血管中血液流暢滑動的聲音。
但是即使屋子靜成這樣,約夏也沒有剛才那樣的煩躁感了。
他突然有些好笑的發現,他隻是在思念斯內普而已。
因為斯內普而產生的煩躁,又因為思念消弭殆盡。
他搖了搖頭,無奈的笑笑,轉而抬頭看向窗外,卻驚覺天已經暗了下來,太陽快要落到看不見的地方了,厚厚的雲層像是被火點燃了一樣,一大片一大片的連成了棗紅色。
約夏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有些躊躇得站了起來,皺眉看著壁爐。
如果這個時候盧平還不過來,他能去哪兒?還是說被哈利絆住了?
約夏不想多想,直接去了霍格沃茨。
盧平的辦公室沒有人,看起來並沒有什異常。約夏轉身,剛要往門外走時,他看到了桌上有一張奇怪的羊皮紙,他的視線一掃而過時,撇到了西弗勒斯·斯內普這樣的字眼。
他走上前,將那羊皮紙拿了起來。
奇怪的是,羊皮紙上有許多約夏認識的人名,他盯住了斯內普的名字,可是突然間,名字消失不見了。
約夏皺著眉,仔細看著地圖,他突然意識到,這地圖上畫著的,是一整個霍格沃茨。而剛才斯內普名字消失的地方,是地窖。
約夏忙放下地圖,朝著地窖走去。
地窖關著門,約夏進去後,沒有看到斯內普,他更是著急,匆匆走出了地窖。天空黑漆漆一片,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
“先生。”費爾奇突然消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約夏身後,手中拎著一盞破舊的油燈:“這晚了您要去哪。”
約夏忙問道“有沒有看到斯內普教授?”
費爾奇山中閃著怪異的光,他悄悄挪動了身形,堵住了約夏的出路:“先生不知道斯內普教授在哪兒嗎,你一向都與教授在一起。”
“今天我們沒在一起。”約夏耐心的問著:“你看到他了嗎?”
費爾奇搖頭:“並沒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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