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熟悉的名字並不代表嚴楓認識那個人,那個名字之所以熟悉,是因為它是跟一件大事關聯起來的。
這多年來,三大宗門最轟動的事件,莫過於含貞宗當代掌教盧冶冬的禪位。
一開始,嚴楓沒有把“路東業”和“盧冶冬”聯係起來,可是在他反複念叨“路東業”時,曾經把“路東業”三字倒過來念:業東路。
“業東路”自然沒法產生任何聯想,直到嚴楓的思維發散到“中國人的名字用外國人的叫法怎叫”這塊。
別管嚴楓是怎騎著思想的野豬把這些思維聯係起來的,畢竟嚴楓自己也說不清。
可是,“業東路”就是讓他想起了這個名字如果按照外國人的叫法,再還原成中國人的習慣,不就是路業東嗎?
再聯想到老祖宗說的名字諧音,“盧冶冬”這三個字立時就跳了出來!
“老祖宗,你的意思是,那個路東業是含貞宗禪位的掌教?”
老祖宗萬年青處於隱居狀態,但是並不表明他不關心現在的世情。
含貞宗掌教禪位這大一件事,他豈會不知道?
所以嚴楓一說起路東業的事,他立刻想到了這一點。
現下,嚴楓也明白了這點,而且聯想到陳山所說的盧冶冬禪位前的一件事。
盧冶冬是一次外出回返宗門時,遇到一個年輕人,兩人交談許久後他就突然做出了這個決定。
更奇怪的是,盧冶冬對外宣傳禪位是為了閉關,但是陳山說盧冶冬其實變換了形貌在外奔走,不知道為了什。
現在,嚴楓大概知道了,他是在找司琪。
那,當日他遇到的年輕人,很可能就是司琪,而陳山也說過,從身形推斷是一個女子。
現在,老祖宗又說司琪是魔族。
作為三大宗門首領之一的盧冶冬,跟一個魔族的女子萍水相逢,一番交談後禪位,到處奔走,還在事後苦苦尋覓司琪,這其中,顯然不涉及什狗屁倒灶的情感糾葛。
這些事,結合嚴楓以前知道的其他事情,讓嚴楓得出了一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司琪會不會在魔族身份非常特殊?
而魔族當中,身份最特殊的是誰呢?
這個答案,嚴楓都不敢說出來。
但是老祖宗卻是一臉“必然如此”的表情。
“老祖宗,這個推論,我該不該向宗門稟報呢?”
老祖宗仿佛看傻子一般地看著嚴楓:“我找你過來,告訴你這事,難道是跟你聊閑天的?”
嚴楓立即向老祖宗告辭,去找向北行告知這件驚天秘聞。
向北行正在忙著晚上三宗會談的事,聽說嚴楓找他,本想讓他明天再來,可是嚴楓堅持立刻見麵,因為有件驚天大事要稟報。
向北行知道嚴楓的秘密身份,聽他如此說,肯定不是危言聳聽,立時放下手頭的準備工作,跟嚴楓到了他的洞天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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