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多,蔣非從山上下來。
這幾天都是大晴天,天藍得深邃,雲白得純淨,陽光如粒粒金沙傾灑而下。
連日的天晴,夏收的穀子都曬好了。
陳小梅和蔣非準備今天把穀子裝進蛇皮袋,用保護膜封好,放進穀倉。
在那之前,他們要把穀子倒進穀風車過一遍,去除穀子中的雜質、癟粒、稻稈屑等。
蔣非吃完早餐,和他媽媽一起把穀風車抬到院子。
穀風車頂部有個梯形的入料倉,蔣非抱起一籮筐穀子,往入料倉倒,倒到差不多滿了就停止。
穀風車下麵有一個出口,飽滿的穀子會從麵出來。
陳小梅在下麵放了一個籮筐,用來接出來的穀子。
旁邊還有一個小的出口,是出癟粒的。
至於稻稈屑、灰塵和空殼這些輕飄飄的東西,則從側麵的出風口出來。
穀風車的“大肚子”有一葉輪,連接著鐵做的搖柄。
陳小梅右手搖動鐵製搖柄,左手控製擱條,讓穀子從車鬥底板開口處滾落下來。
穀風車咕嚕咕嚕地轉動,星星好奇地繞著它轉圈,三百六十度式地研究。
星星圍著它跑了幾圈,停在了出風口的前麵,有風一陣一陣地從麵搖出來,吹在臉上很舒服。
“星星,不能站那,有稻稈屑、穀子空殼出來,沾在臉上會癢的。”
蔣非說著,趕緊上前把女兒抱開,放到一旁。
“我知道了,爸爸。”
星星點點頭,坐在桃樹的陰涼下,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奶奶和爸爸忙忙碌碌,風穀子、裝袋、套保護膜、搬進穀倉。
就這看上許久,也不覺得無聊。
兩人忙了大半個上午,把穀子都裝進了穀倉。
還有半籮筐癟粒,陳小梅也用蛇皮袋裝了起來,放到雜物間,以後拿來喂雞。
幹完這些,陳小梅長呼出一口氣,終於晾曬完稻穀了,再把曬在外麵的稻稈一收,接下來就等著拋秧了。
現在家的田耕的不多,加上有兩個勞動力在,夏收也沒覺得多累。
不像以前,耕的田多,每次夏收都搞得腰酸背痛。
收割稻穀、曬穀子、裝倉、收稻稈、踩田、拋秧、施肥,一輪下來,整個人又黑又瘦,累得不行。
陳小梅泡了一壺蜂蜜水,給蔣非和星星各倒了一杯,說道:“快點過來喝,在外麵曬了這久,潤潤嗓子。”
閑了下來,喝著蜂蜜水,陳小梅又想起了鵪鶉蛋,說道:“不知道鹽焗店的鵪鶉蛋賣得怎樣了。”
蔣非喝了兩口,拿過桌上的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顯示有微信的消息通知,他點開一看,嚴老板在十多分鍾給他連著發了幾條信息。
嚴老板告訴他,鹽焗鵪鶉蛋已經賣完了。
芳姐鹽焗店早早開門了,在鹽焗雞、雞爪、雞翅和雞腎的旁邊,擺上了一盆剝殼的鹽焗鵪鶉蛋。
嚴信拿出昨晚寫好的小黑板,端端正正掛在一邊的牆上。
嚴信、劉月芳和嚴紅一起在店坐著,有些緊張和期待地等著顧客到來。
剛開始來的好些顧客看了價格都嫌貴。
要不是芳姐鹽焗店已經開了二十多年了,口碑一直很好,顧客都要大喊這家是黑店了。
說實話,看到這樣的情況,嚴信是有些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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