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非回到院子門口,看到門上掛著一個大袋子,靠近一看,袋裝著魚和水。
他取了下來,衝仰著頭湊過來聞的狗子晃了兩下:“球球,你的口糧,肯定又是你汪叔叔送過來的。”
“汪汪~”球球搖著尾巴跟在蔣非身後。
把魚連帶著水一起倒入臉盆,蔣非拿了手機出來。
從下午到現在,他都沒有看手機,估計汪來鴻有發過信息來。
打開微信一看,汪來鴻下午果然發了好幾條信息過來。
還有很多未讀消息。
蔣非回複了一下,點完全部未讀,稍有點強迫症的他不喜歡看到未讀消息的紅點和數字。
放下手機,他上二樓洗了個澡,再下來時,客廳的大燈已經關了,隻留了一盞小白燈。
“球球,走了,回小木屋睡覺去。”
蔣非關了燈,鎖了門,喊上狗子,往山上走去。
冬天的山林比夏天和秋天時安靜,幾乎聽不到蟲鳴聲,鳥兒的叫聲也少了。
一切都沉靜了下來,唯有沙沙的風聲和澄澈的夜空相伴。
清冷的月光灑遍山林的每一個角落,恰似流水那般溫柔,讓人感覺柔和、靜謐。
夜漸深,吹來的風帶來了一股冷意,趕跑了剛冒頭的一點睡意,讓頭腦清醒了不少。
蔣非一邊走一邊思考起這次的隨機任務要怎做,才能獲得積分。
他打開養殖係統的頁麵,把上一次隨機任務的全部消息動態看了一遍。
除了熟悉虎山的動植物獲得的積分外,其它的積分都是通過幫助和救助山上的動物獲得的。
按同理可得來看的話,這次的任務目標是植物,他應該去幫助和救助植物。
給缺水的植物澆水?給它們捉害蟲?給它們施肥?
蔣非不太確定地想著。
......
第二天,蔣非起床後,心還是惦記著隨機任務,看時間還早,他決定出去轉轉。
有些事情光坐著想是想不明白的,還是得行動起來,說不定看到那些植物,他就有頭緒了。
“球球,晨練了,別裝睡,我知道你早醒了。”
蔣非揭穿閉著眼睛裝睡的狗子,點著它的腦袋說道:“你動來動去的耳朵出賣你了。”
貓和貓尾巴是兩種生物,狗和狗耳朵也是兩種生物?
咋狗子裝睡懂閉上眼睛,而不控製耳朵呢。
球球睜開眼睛,又在毛毯上賴了一會,才慢慢爬了起來。
蔣非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叫熊孩子起床的老父親。
“這就對了,你平時夥食好,長的肉多,要勤快鍛煉,不然以後哪隻母狗看得上你啊。”
蔣非在它身上摸了一下,球球的胖不是虛胖,是實實在在的肉。
帶著狗子出了門,外麵的空氣既冷又清新,還有點濕漉漉的,因為草葉和花朵上還掛著露珠。
球球出來之前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沒想到出來一下子它就玩開了,專挑濕漉漉的樹下和草叢鑽。
沾了一身的露水,球球搖頭甩了兩下,屁顛屁顛地跟上走在前麵的蔣非。
大部分草葉的葉尖呈現出枯黃之意,與參差的綠色交雜在一起。
蔣非看著身旁的草叢,忽然闖入一個熟悉的身影。
“球球,你幹嘛扒拉小草?”蔣非朝狗子喊道。
它正用爪子刨著腳下的雜草和土地。
狗子停下了動作,隻是眼睛還一直盯著腳下那塊地。
他走了過去,往草叢看了一下,原來那藏著一隻刺蝟。
球球抬起腳,試圖把它從草撥出來。
“刺蝟在冬天出來找點吃的不容易,你就別給它添堵了。”
“再說了,刺蝟渾身是刺,你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你推它出來能幹什。”
沒有了狗子的阻撓,刺蝟很快爬進草叢深處,消失在視線。
蔣非瞧了一眼球球剛才下腳的地方,爪子扒拉斷了的都是已經幹枯的葉子。
看起來應該是蒲公英的葉子,被下過的幾場霜打到幹枯了。
不過,幹枯的隻是它的地上部分。
蒲公英的根埋在地下,能夠抵抗零下負二十度左右的氣溫,等來年大地回春萬物複蘇的時候,它又會發芽開花的。
這一想,有些植物的生命力真的頑強。
它們把根深埋在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蔣非想象著春天到來的時候,這一片又長滿了蒲公英,開出明黃色的花朵。
【恭喜獲得積分+1,繼續加油哦!】
養殖係統的頁麵上一出現新的信息,蔣非第一時間打開看了過去。
看到上麵的積分+1,蔣非覺得靈光一閃,好像抓住了點什。
這就跟修煉境界一樣,不一定要有實際行動,是可以靠領悟的。
蔣非收起頁麵,心情很好地拍了拍狗子的背,笑道:“球球,你幹得很好,回去給你煮魚吃。”
球球:“……”
善變的兩腳獸,剛還在說它來著。
“走了,你想幹啥就幹啥,動起來!”
蔣非朝狗子招了招手,示意它跟上。
大樹下的落葉幹燥、卷曲,漸漸變成了和大地一樣的顏色,靜待著分解。
樹上變黃了的葉子,葉脈絲縷分明。
蔣非和球球靜靜地走著,感受冬日早晨的山林景色。
山上的野果很少,但也並不是沒有。
蔣非就看到好些紅色係的果實,火棘、冬青、算盤子、菝契……
它們的果實都是紅色的,與周圍的綠色和黃色形成鮮明對比,果實看起來特別醒目。
蔣非時常隔著老遠就被它們吸引住了目光,而沒有留意身邊的植物。
他強迫自己從紅色果上收回了視線,又走了一陣,總算看到了別的色係的果實。
有一隻山雀在啄食杠板歸的果實。
杠板歸的果實很獨特,它們的果皮六色的,一串果子上同時有青色、紫色、藍色,還有處於幾種顏色之間的過渡階段。
蔣非停下了腳步,球球跟著停了下來,想往杠板歸的藤那邊走去。
靠近了藤,它趕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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