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端著瓶子走了過來。
廉澤沒有伸手去拿那瓶子,而是抬手指向‘雙角犀牛人’,說道:“來啊,請這位勇士喝酒。”
“……”
2號默默的揭開了瓶蓋,然後慢步上前。
‘雙角犀牛人’見到那瓶子有個蟲子模樣的活物,頓時又拚命掙紮起來。
它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聲音:“魔頭!你休想得逞!”
說罷,它開始自絕生機。
可它剛剛開始,一直站在它背後的‘大紅天牛獸’就猛地對著它的脖頸拍了一掌。
拍擊伴隨有法術力量,打斷了它的自絕行為。
……
2號讓一隻大蟲獸強行打開‘雙角犀牛人’的嘴,然後當著對方的麵,將瓶子口塞進對方嘴,再往上一抬,其中的酒水與蟲子,順勢灌入了對方身體之中。
那‘寄生蟲’入體後沒一會兒便開始作用。
‘雙角犀牛人’痛苦得大喊出聲,身體像發生了鼓包似的,這鼓一下,那脹一下,整個身體因痛苦而掙紮,因掙紮而扭曲,看上去非常殘忍。
2號讓大蟲獸鬆開了對方,任由對方在巨型蜻蜓背上痛苦扭曲。
如此過了一分多種後,‘雙角犀牛人’停止了叫喊跟掙紮,身上的鼓脹消去,變得安靜。
又過了一會兒。
它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大蠊神麵前,身姿挺拔,麵無表情,如同一位莫得感情的鐵血戰士。
與之前的形象相比,這會兒的它,雙眼充斥著血紅之色,看不見任何‘眼珠’。
——這是被‘寄生蟲’寄生成功了的外在標誌。
……
廉澤捏著下巴,觀瞧了一會兒後,略失望的搖了搖頭:“還是把神智抹掉了。”
他設計的那隻‘寄生蟲’,理論上可以保留被寄生者的神智,保留程度主要與被寄生者的意誌力有關,意誌越強,保留的神智就越少。
像‘雙角犀牛人’這樣的被寄生者,意誌力太強了,隻能抹除,才能完成寄生。
雖然有些可惜,但就結果來看,‘寄生蟲’已經很成功了。
廉澤可以批量製造‘寄生蟲’,甚至還可以設計出能夠大量傳播寄生蟲的‘寄生蟲蟲獸母體’。
——若是如此,那索利恩的寄生獸大軍,便形同虛設。
……
法術大神最可怕的不是會的法術多,而是知道的法術知識多。
知識就是力量。
索利恩還停留在使用‘寄生技術’製造寄生獸的層次。
而廉澤則利用自己的法術知識,結合對對方寄生獸的研究,逆向知曉了對方‘寄生技術’的原理,進而設計出了專門‘寄生’寄生獸的蟲子。
一個是使用工具的,一個是能夠創造工具的。
雖然雙方都是大神,但彼此之間的差距,就像造摩托車的與造火箭的一般。
……
廉澤已經掌握了消滅(索利恩牌)寄生獸大軍的辦法,但他隻是嚐試了一下,並沒有大規模使用的意思。
——畢竟‘決戰’快開始了,他沒必要再逼迫索利恩,萬一對方害怕得直接躺平,那他之前所做的,可就是竹籃打水了。
2號讓‘大紅天牛獸’與‘雙角犀牛人’簡單打了一會兒。
他得出結論:“主公,它的戰鬥力大約隻有原來的百分之八十。”
廉澤對它們的打鬥也看在了眼,“差不多了,與我的愛將大紅天牛獸相差無幾。”
說著,他走上前去,抬頭看著兩隻又大又高的非人戰將,滿意道:“哈哈哈~自今日起,你二位就是我的顏良與文醜,往後可要好好合作,莫要互生嫌隙。”
2號:“……”
拿什比喻不好,偏偏要‘顏良與文醜’……
還有說的那些有用?這兩隻都是死腦子,心都沒有,哪會互生嫌隙?
——2號想吐槽,但是不能吐,吐了就該輪到他穿小鞋了
……
……
南方某地,有一處湖泊群,總稱‘落雲澤’。
‘落雲澤’平常有上百個大大小小的湖泊,而在雨水旺盛季節,湖水暴漲,與其他湖泊相通,可聚成六、七個大湖。
‘落雲澤’往北,是一片平原,再往北,是‘百特山脈’。
百特山脈。
距離地麵兩千米左右的位置,一隻巨型蜻蜓正懸停在那兒。
巨型蜻蜓背上。
廉澤少見的沒有躺在懶人沙發上,而是站著巨型蜻蜓背部的最高處,低頭遙望著下方綿延數千的綠色山脈。
“……”
2號端著‘蟲頭’,他看著‘蟲頭’放出的指引光束,通報道:“稟告主公,X就藏在前方那座有三個峰頭的山中。”
說完後,他見對方毫無反應,又提醒了一聲:“主公?”
廉澤抬手指向下方山脈,嘴角一撇,輕笑道:“2號,你看這山脈格局,像不像一條有‘龍’的山脈?”
2號躬身回道:“屬下不懂。”
廉澤一改往日的不著調,整個人變得很正經:“龍脈即是靈脈,山脈皆有靈,其中佼佼者,便可稱龍脈。”
2號搭話道:“主公的意思,是想占據這龍脈?”
廉澤嘴角咧得更開了:“很遺憾,我見它是龍脈,又靈氣暗弱,想它已是有主之地。”
“……”2號非常聰明,他已經猜到了‘主公’說這些話的意思。
占據此龍脈者,正是‘索利恩’。
他們來到了此地,也就意味著,今日正是決戰之日。
......
巨型蜻蜓在同一處位置,一直懸停了兩個多小時,遲遲沒有新的動靜。
站在其背上的人也差不多。
“……”
廉澤雙手抱胸,一直盯著下方山脈看,神情有時輕鬆有時嚴肅,似乎在擔心什。
——裝出來的,他可不想讓對方看出他‘勝券在握’的樣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空變得灰蒙。
遠處有黑雲飄近,似有一場暴風雨將要到來。
2號不合時宜的說明道:“有一場台風正在接近。”
——天氣預報上早說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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