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嘛……”

    聽著高遠的回應，小哀保持著剛才的神情，愣了一會的，看著高遠的神態。

    忽然，小哀像是鬆了口氣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意。

    如此，看著小哀如此的反應，一下子，又反倒讓高遠茫然了——

    自己的這具身體，原身應該就是小哀曾經大學時期的朋友禦手洗恭介沒錯，可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占據這具身體後，沒有任何關於原身的記憶，所以就內在來說，自己就是高遠，而不是禦手洗恭介。

    而這一點，隨著後續“惡魔”道具的出現，讓自己某種程度上來說，真正的擺脫掉身上原身的印記……

    可是，這具身體畢竟是原身的，許多印記沒有那容易完全擺脫，就像服用過“APTX4869”的這件事，就沒法從自己的身體內消除掉。

    而現在，又出現了自己這具身體，可能還服用過由君度開發的藥物的這件事，怎想，都不會覺得自己跟君度、以及禦手洗恭介完全沒有深刻的聯係。

    但是，事已至此，自己終究已經不是原身，再加上眼下，自己真的什都不知道，所以麵對小哀如此認真的詢問，高遠思量之下，隻能顯得愧疚的，回以“不知道”。

    可是，在聽到高遠這個完全是在逃避問題的回答後，小哀這反而釋然的表情，卻讓高遠看不懂了，不由得，高遠的臉上露出了意外和不解——

    見此，注意到了高遠的神態，意識到了什的小哀，不禁臉上浮現著微笑的說道：

    “你沒有騙我，這就足夠了。”

    似乎是因為看出高遠沒有說謊，所以真相如何對小哀而言亦不重要——

    “就算你真的服用了君度研發的那種藥物，那又怎樣呢？連你本人自己都不知道，那真相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畢竟，君度……麵對這樣的人物，還真是一切都令人捉摸不透啊……”

    小哀很是釋然的這說道。

    “那……”

    見小哀這說，開口、想說些什的高遠，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說，君度研發的藥物廣義上來說是為了抑製你父親研究的藥物的副作用，那……已經服用過那種藥物的人，再服用‘APTX4869’，還會死亡嘛？”

    ——原身應該是死了，而死因是因為“APTX4869”的藥效，但是原身身體還可能有君度專門為了抑製這種藥物的副作用而開發的藥物的藥效，那按理來說，原身會因為“APTX4869”而死嘛？

    “這……”

    聽著高遠的話，小哀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畢竟，我看到的隻是這種藥物的理論資料，在沒有實際數據前，一切都未可知。而且看似這種藥物是為了抑製副作用而研發的，但畢竟基礎思路相同，同時服用了這兩種藥物，那藥物生效時人體會有什樣的變化都未可知。說不定，在兩種藥效下，人根本撐不過藥效生效時的痛苦也說不定……

    “再者，君度的研究終究是以當年我父親的研究為基礎。而現在，我的研究雖然也在我父親的基礎上進行的，但是研發的藥物不可能跟當年的藥物一模一樣，所以……”

    說到這，沒有繼續多言的，最終小哀隻補充了一句：

    “在沒有做過實驗的情況下，我無法做出判斷。”

    “這樣啊……”

    確實，僅憑一些不完整的資料，讓小哀做出準確的判斷實在不太可能。

    不過，既然小哀提及了兩種可能性，那也就是說，即便原身可能提前服用過這種君度研究的藥物，也可能無法保證在“APTX4869”的藥效下存活，所以原身死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