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謝二郎道：“我聽外麵的人都這說的。”

    高氏拍他背一下，“這大人了，怎還這傻，你還需要聽外麵的人說？自己家現成的小神醫不問，亂聽什謠言。”

    謝二郎訕訕的笑，“那不是因為咱們的小神醫名聲太響，到處都能聽到傳言，聽的多了，就以為是真的了。”

    顧玖檢查完，直起腰道：“二嫂的胎位很正，孩子沒有臍帶繞頸，可以自己生。剖腹和順產都各有自己的優勢，也各有缺點，不見得哪個就更好。但我還是建議順產，自古以來，人們就是這生產的，這方法更合乎自然法則。選擇剖腹，則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不得已而為之。”

    謝二郎被顧玖一通叭叭，半點意見不敢有，“你是小神醫，你說怎樣就怎樣。”

    “家得準備一間幹淨的產房，可以在產房生產，萬一需要剖腹，也能在產房進行。”

    “行，沒問題！你讓幹啥二哥幹啥，二哥就幹啥，絕對沒有二話。”

    顧玖反應極快的，笑著接道：“二哥說的話就是二話，二話不說，十分聽話。”

    謝二郎也同樣反應快，“這說大哥說的話就是大話，一開口就吹死一頭牛？”

    徐氏在那摟著肚子笑的不行，高氏沒好氣的道：“你老娘說的話還是老話呢！老話說得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不老娘先打你一頓？”

    顧玖哈哈大笑，徐氏的肚子一顛一顛，仿佛肚的孩子也感受到了母親的快樂。

    謝家這邊歡歡喜喜，準備迎接新年，迎接新生命的誕生。

    隔壁趙家的氣氛卻並不怎好。

    趙羽的病纏纏綿綿，挨了好多天才算是好利索。

    被人扒光掛到人來人往的窗戶外，這丟人的事，足以讓趙羽再也不敢出門。

    心的戾氣無處撒，整日在家不是砸東西，就是責打下人出氣。

    趙大太太站在趙羽的院門外，聽著麵傳出來的劈哩啪啦聲，氣得手都是抖的。

    腳不沾地似的回到自己院子，壓著怒火問趙大老爺：“你那好侄兒什時候走？都回來這久了，是不是該走了？”

    趙大老爺也煩的不行，“走什走，他不在宣州呆上幾年不會走，等過幾年事情平息了，人們忘了這茬才能回去。”

    “那就任由他天天在家砸東西？這樣砸下去，多少家底也擱不住這樣糟踐！”

    “那怎辦？打他一頓？病剛好點，打壞了怎跟老二交代？”

    趙大太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在桌上一拍，“老二兩口子是怎教的孩子，把一個好好的孩子教成這樣，沒辦法了丟回來，早幹嘛去了！”

    “少說兩句吧！”趙大老爺也生氣，“忍忍吧，大郎二郎還在京城，靠著老二提攜呢。”

    趙大太太一噎，想起兩個兒子，隻得把氣壓壓，“我去讓人給他買些劣瓷，愛怎砸怎砸。”

    那邊趙羽咬牙切齒，“小爺一定不會放過他，敢這對小爺的墳頭草都多高了！奶奶的謝湛，謝清華！小爺跟他沒完！若叫我逮著機會，不折騰死他！”

    六順屁股上的傷剛好利索，出餿主意道：“要不咱們去州學散布消息，說他跟公子你睡了？他不是孔老的學生嗎，他不是有才華嗎，咱們搞臭他的名聲。”

    趙羽抓起一隻杯子就砸他腦袋上了，“出的什餿主意，這不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嗎，你家公子我的名聲不要了？你家公子京城回不去，在宣州已經夠丟臉了，還要再丟一些，以後還上不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