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有的，我就站在你麵前，你看我是不是很異常？

    “出事前我也剛到，沒看到有什行為舉止古怪的人。出事之後，街上的人群往巷子湧來，亂糟糟的，也沒看出來有人可疑啊？”

    趙夫人忍不住再次插話，大聲質問：“你不是大夫嗎？你不是小神醫嗎？為什出事後你不趕快救人？”

    顧玖看傻子一樣看她：“趙公子傷在哪，你不會不知道吧？”

    顧玖點點自己的太陽穴，“在這，這是人的頭部最脆弱的地方，扔個小石頭打到了也可能喪命。何況冰錐從這紮進腦袋了，別說我隻是個大夫，我就是個大羅天仙，也救不回來呀！”

    趙夫人不依不饒，“你不是能給人開膛破肚嗎？你把人剖開都能救活，為什不救我的羽兒？你把他腦袋打開，把冰錐拿出來，再給縫上不就把人救活了？”

    顧玖張口結舌的望著趙夫人，然後同情的望著趙侍郎，“趙大人真可憐，居然娶了個智力這低下的夫人！您知道嗎，大多數男孩子的智力遺傳母親多些，您夫人還給你生有其他兒子嗎？肯定也不聰明，真是可惜了。”

    趙侍郎：“……”

    他兩個嫡出的兒子，的確不怎聰明，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不是，被這小神醫氣糊塗了，是說他夫人智力低不低的問題嗎？

    趙夫人氣得氣度全無，指著顧玖的鼻子就罵：“小賤人，你罵誰傻子呢？本夫人是得了朝廷誥封的夫人，你敢辱罵本夫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顧玖不承認，“怎是罵人呢？實話實說罷了，傻子是您說的，又不是我說的。其實不聰明沒關係，世上絕大多數人也都不是特別聰明，我說了一句實話而已，跟我活沒活膩有什關係？”

    扭頭誠懇的勸趙大人：“您若誠心想問當天的情況，就別人您夫人開口了，淨說一些傻不啦嘰的話，怪丟人的。”

    “誰丟人，誰丟人，小……”

    趙侍郎拉一把趙夫人，揉揉額角，真的挺丟人。

    “顧小神醫，我不懂醫，在那種情況下，真的沒救了嗎？”

    顧玖解釋道：“您應該知道，戰場上的將士，傷了其他地方，都是有活下來的可能的，但唯獨心和頭，被敵人射中，立刻就沒命了。冰錐直接紮進趙公子的腦子，當場斃命，我下去的時候，趙公子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你不是神醫嗎？”趙夫人歇斯底，在趙侍郎的阻止下，依舊可勁的撲騰，“你不是能起死回生嗎？怎就偏偏救不了我兒的命？我看你是故意的！”

    顧玖也不跟她生氣，乜著她道：“我是神醫，不是閻王爺，不能拿著生死簿，想勾誰救勾誰，想放誰就放誰。再說了，天下就沒有起死回生的醫術，能救回來的，那就是沒死透。趙公子那樣的，那是死的透透了。”

    “小賤人你說誰死透透了？”趙夫人一顆心被她紮的千瘡百孔，“你這個膽大包天的賤民，來人，給我掌嘴，掌嘴，打死這個小賤人！”

    謝湛豁然往前一站，擋在顧玖身前，麵色森然的道：“趙大人，您就這眼看著您夫人在這無理取鬧？尊夫人是誥命夫人，一言一行，該是百姓表率，就是這一口一個小賤人的，撒潑打滾給百姓做表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