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筠驅車去找顧清明,大腦把昨天的細節全過了一遍,發現除了她叫方汀之外,其他一無所知,哪個“ting”?
如果不是昨天偶然出現的章敬之,可能這個名字她都不會說。至於健身房,她用的是別人的卡。
昨天送她回家後,她溜得這快,就好像他是什騙財騙色的不良分子,倒搞得他莫名其妙了。
睡不在一張床上,也可以做朋友嘛。多個朋友多條路。
算了,這個城市這大,難免遇上幾個新鮮人。
不是值得費心的事情。
秦家的事情有眉目了最好,免得許宗仁一天到晚把他當傳話筒,煩不勝煩。
——
方汀匆匆拿上包,就往市局跑,沒顧上身後張老師遞過來的相親男照片。
市局的張法醫是她的同門師兄,他們合作案子好幾年了,這次這個焚屍案,和張法醫有淵源,所以他特意避嫌,就把任務都壓在了方汀頭上。
屍體氣管內壁狀態已經查驗,並無黑色灰塵,無燒傷痕跡,判斷是生後燒死。皮膚水泡進一步檢測,蛋白含量低。可以推論是謀殺後焚燒。
方汀趕到市局,就看到張法醫已然換了休閑裝,站在正門口等人。
想必不是等她,她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往走。
張法醫走上前出聲攔住了她:“方汀,一會兒忙完有空嗎?”
“倒是沒有什事。怎了?”方汀把檔案袋往包一扔,有點疑惑。
他們關係這近,有什事發個信息就好了。
“一會兒跟我們去吃飯,介紹個人給你認識。”張法醫和善地笑笑,眼卻似有哀求之意。
我們?
她抓住關鍵詞,往他的後麵看了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從後麵的車上跨了下來,男人個子不算高,但是氣場很強,金邊眼鏡下是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不是善類。
方汀的第一直覺就是往後退了一步,她處理刑事案件多年,死人見得多,活人見得也不少。靈敏的觸覺比她的腦子反應快。
男人並不給她猶豫的時間,靠著張法醫就往前挪了一步:“這位是?”
顯然是明知故問了,不是有所圖,不會在這等她。現在她唯一有價值的,就是兜的報告。
但是竟然在市局門口,這明目張膽。
張法醫的眼神逐漸軟了下來,雙手交握的手骨節發白。他像是下定決心,側過身就靠在一邊,為兩人搭橋。
“這位是我的同門師妹,方汀。”
男人伸出書,那雙手保養得體,掌心處有厚厚的繭,握住方汀的手,往下按了按。
方汀被架上火烤,正想找機會推脫。對方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這次不成,還有下次。死者的背景,她是大概知道的,他們做這一行,沒點風險是不可能的,隻不過她向來隻做幕後工作,遇到罪犯的幾率很低。
對了,為什不走流程,而是催她盡快送報告?她著急出門,壓根沒有多想。敢情是被師兄賣了。想來,她的底細,已經被抖露幹淨了。
她的背上滲出一層薄薄的汗,剛想開口找理由。
一股自然的氣息就從背後傳了過來,她被半拽進一個溫熱的懷抱中。她抬眸剛想作聲,就望進深邃的桃花眼中,那雙眼的主人彎下腰,配合著她的高度,嘴巴擦過她的耳廓,聲音柔軟至極,卻又剛好讓身邊人聽見。
“發信息為什不回?”
“你還要氣多久?嗯?”
他的手搭在她腰窩的位置,耳邊一陣酥麻,極盡魅惑,方汀哪見過這種陣勢。回望著他,雙頰粉嫩,話都說不出,倒是真像鬧變扭的小情侶。
許柏筠用手輕輕剮蹭著她的耳朵,仿佛才意識到旁邊站了兩個人,站直了看著他們點頭微笑。
“許哥。”戴著金邊眼睛的男人走上前來,眼神不停地在兩人之間打探,“今天怎有空過來?”
“來找舅舅,順便接她去吃飯。”許柏筠笑了笑,順勢把她撈進懷。
“哦,我們也想請嫂子吃飯。”男人看了一眼許伯筠的臉色,馬上改了口,“但是今天算了,下次我再上門拜訪老爺子。”
“嗯,走了。”許柏筠拉著她,就往走。
方汀搞不清狀況,隻能跟著他亦步亦趨。走到了法醫辦公室拐角,她就想甩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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