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商王分封大小諸侯八百之餘,其中卻又以東西南北四伯侯為最。
而岐山便是那西伯侯世代屬地,但往日平和安寧的岐山現在卻是人人自危,心起憂慮、
蓋因,他們此代的西伯侯姬昌一去朝歌,已有七年未歸了啊!
音訊全無,生死不知。
而今大公子伯邑考欲往朝歌一行,獻上寶物於那大王帝辛,隻求其開恩,換得姬昌歸國。
將諸般勸阻一一說回,又將家中事務安排完畢。
便在今日,文王二子姬發同文武官員以及九十八位義弟,在十長亭為伯邑考餞別。
伯邑考與眾人飲酒辭別,收拾好寶物,便是揚鞭縱馬,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過了些紅杏芳林,行無限柳蔭古道,一路直奔汜水關而去。
卻也不知這前方,將又有何般磨難在等著他。
又能否以家傳寶物,討得那越發乖僻的大王歡心,放的姬昌歸國。
一切,尚且未知。
隻在路上。
......
再說那客棧之中,原本正和那新收弟子笑言的通天道人臉麵驟然間一肅,沉了幾分。
女媧的神色亦是在片刻間變了幾變,感受著那地下無邊冥土中驟然而起的浩大金光,以及隱隱中被撬動的輪回力量。
當即便是麵帶驚疑的開口:“這般,是有人在試圖妄動輪回之力,竊取後土的權柄?”
“何人能夠這般大膽!”
“,你道還能有誰?”
通天聖人不屑一笑,輕道:“除卻那西方不要麵皮的二位,這洪荒大地上還有何人能做出此事。”
繼而,臉麵上種種神色消失,澹然笑意再度湧現:
“不過,想來這二人已然是著急了,不然的話,又怎會如此不智?”
“其以為,光憑那無數年前埋在冥土,看似是衝著那冥河老祖去的區區地藏便能成事?”
“哼,當真可笑。”
“確實。”
女媧娘娘不禁意緩緩點頭稱是,這番卻是那西方二聖想的太過簡單了些。
若是真能這般簡單的便能竊取到輪回之力,那當年後土也就不需要獻祭自身,方能身化輪回,讓天地間無數的遊魂有了歸宿。
這是天地間的大功德,卻非是你簡簡單單想背負便能背負的起的。
“但若是真要起了爭執,做過一場,後土道友怕是不敵那二位。”
一番思量過後,女媧臉上升.asxs.點擔憂。
到也不是因為她和後土的關係有多好,故而才會記掛她的安慰。
隻是單純的因為那西方二聖的作為實在是不堪入目,讓她記恨在心罷了。
若有機會,她卻是不介意將那般之事,回報於他們。
“你卻是小瞧了後土,身處冥土之中,背靠六道輪回盤,卻是足以完全發揮一尊聖人實力的。”
通天道人飲著茶水,語氣幽幽的說道:“光憑那兩個靠著和天道發大宏遠,勉強借來功德成聖的,卻是強了太多。”
“更況......”
他滋滋有味的說道:“那二位怕也隻是見此時天機愈發混亂,外加這位李小友這個變數存在,故而方才心急了幾分,想要盡快推動大劫啟動.”
“想來此時動靜,估計隻是掩人耳目罷了,其真正要布置之事怕不在此上。”
“倒也,無需太過擔憂。”
“哦?”
女媧似是想到了什一般,點點頭:“原是如此嗎。”
繼而,停了言語,不在多問。
她卻是不像三清亦或是西方那二位一般,身掌一脈教統,需要在那封神榜上簽字畫押。
隻是孤身一人,不願太多參活到這般算計之中。
更何況,她亦是有所表示,甚至是讓一枚靈珠下界應劫。
這般,卻是給足了三教乃至於那位老師的麵子。
也是足以讓她在這劫難之中高居於九天之上,坐觀人間風起雲湧,而片葉不沾身了。
現在多言,屬實是不智之舉。
“哦!我那靈珠子轉世之人,竟似也到了此處。”
女媧忽的想到,今日來著客棧之中,察覺到的那一絲熟悉中帶著異樣的氣機。
不由的抬眼看向台上李桐,隻覺這人愈發神秘。
望之一切,俱都看不清晰。
但卻又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不斷的將無數人吸引到此,聚攏在其身邊。
“其,真的會簡單的是為那方異域中人嗎?”
原本心中篤定的想法,此時卻是產生了異變。
聖人有意遮掩之下,李桐自然探聽不到那角落的交談之聲。
自然也就不曾知曉此時在那冥土之中,所發生的大事件。
隻是看著那下方一片驚詫於九葉被通天聖人收為弟子的聽客們,哈哈一笑,道:
“這小妖化形讓諸位見笑了,也耽擱了些時間,現在咱們繼續。”
眾聽客雖然心中無比的羨慕那天大機緣砸在頭上的小小草妖,但卻也知曉自家沒那個命。
與其去妄想那些捉摸不到的東西,還不如此時好好聽先生說書,說不得便會如同之前的幸運兒一般,得些什玄奇物件。
這些,方才是看的見抓的住的東西。
故而此時聽聞李桐一說,便也逐漸收回羨豔的心思,重新將心神投入到那般故事之中。
但尚還是有一些修為高絕的仙神,此時琢磨著方才天地間的異動,以及碧霄的話語,心中驚疑不定。
不過想來也是無用,那般事情確實距離他們太過遙遠了些。
與其空想無用之物,升起擔憂,道還不如想想那葉黑在之後該是怎樣脫身。
那些堆積在九大聖山上的皚皚白骨,究竟是該要如何解決。
麵對那三方超然的強大勢力,葉黑又該如何解決掉危機。
眾人紛紛定睛看向李桐,等待著他的講述。
而對於一切也隻是略有猜測,知曉的不是很清楚的李桐,此時也是放下心中亂想。
隻是思索著,或許今日說書罷了,倒是可以於二位聖人交談一番,了解一些情況。
女媧會不會說他不知道,但通天聖人嘛......
收了自家九葉為徒,那大家便是一家人了,想來他也是不會拒絕。
這般想著,他思緒一定,暫且將這般是拋卻在腦後,隻等過些時候再做處理。便是折扇輕搖,再度開始講述起被打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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