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水災過去,瘟疫控製住的時候,已經是秋天了。
官府將難民分批次送往周邊城鎮,,他們會在遠離故土,然後重建家園。
這次災害,無數的江湖門派和富商豪紳伸出援助之後,當然也有奸商趁機發財。
然而無論如何,災難已經過去,日子雖然困難,但是隻要人還在,希望就在。
災難過後的孤兒和孤女,資質好的被一些門派帶走了,也有一些被人牙子帶走了。
有那些有主見不願意為奴的,和存善堂簽了合約,他們會被存善堂養到成年。而已經成年的孤女,也可以得到存善堂的庇護,無憂的產業很需要一些手腳麻利的女工。
欽差大人給所有災情中提供幫助的商戶和門派表達了官府的感謝,並得到皇帝陛下的賜字。
眼看著一切進入正軌,無憂也和花滿樓分別在即的時候,花滿樓病了。
這段時間太過忙碌,猛的閑暇下來,反倒是病了。
官府怕是瘟疫,封了小院,藥老給花滿樓看了脈,不過是疲勞過度,得了風寒。隻是高燒不退,有些難辦。
無憂徹夜照顧,用內力疏通經絡,玉片敷額頭降溫,一直到第二天才退燒。
等醫官確定隻是普通風寒,並不是瘟疫的時候,眾人才解封。
耽誤下來的行程再次提上日程,隻是無憂實在不放心花滿樓,就讓尚雄尚薑帶隊,護著大家夥回京,而她則和藥老一起,隨花滿樓回江南。
“倒是我拖累你了。”花滿樓抱歉的說。
“沒有的事,不過是這次接收的人比較多,京城的莊子容納這多人怕是有些困難,我需要去江南看看那邊莊子是不是都準備好了,好轉移部分人過去。”秦無憂搖了搖扇子道:“還是人手不足啊!”
花滿樓含笑不在討論此事,接過花平煮的藥,一口喝了,而後問花平馬車準備好了沒有。
無憂看他們主仆在敘話,就出去給尚雄他們送行了,隻是車馬正準備離去的時候,一個約摸二十左右的女子哭著跑了出來,抱住無憂的腿,悲痛的道:“秦朗,你不要我們娘倆了嗎?”
周圍的人瞬間都看了過來,無憂收起手中的扇子,莫名的看著趴在地上抱著自己大腿的女人道:“紅杏,你在說什?”
紅杏是秦無憂借住的小院的丫鬟,是江湖頗有名氣的鐵掌張家的家生婢女,模樣嬌媚,人也勤快,不過因為長得太過嬌媚,不得少夫人喜歡,就送來別院了。
這紅杏低著頭抱著無憂的腿,嚶嚶的哭著,口齒倒是清楚,把事情講了個明明白白。
她說因為秦無憂和家主鐵掌張大俠是忘年交,此次受災,秦無憂前來幫忙,張大俠就讓少夫人給秦無憂安排到了別院,並讓她來伺候,一次宴飲,秦無憂醉了酒,就強了她,事後說願意娶她做妾。她已經有了秦無憂骨肉,孩子都三個月了,秦無憂卻說走就走,對她並沒有一個交代,她就問問,秦郎何至如此狠心?
這一番話說的周圍的人聽的津津有味,竊竊私語的道:“沒想到秦公子看著一本正經的,為人竟然如此風流?”
紅杏並不管周圍的人說些什,隻抱著無憂的腿嚶嚶的哭。
“你胡說,我們掌門……”尚薑在旁邊聽的憋不住了,就要斥責紅杏。無憂擋下他未出口的話。
他半蹲下來,看著低著頭的紅杏溫聲道:“你抬頭看著我,告訴我你需要幫助嗎?”
紅杏抖了抖,哽咽著道:“奴婢隻求秦郎不要拋棄我們母子。”
“我們先去屋內。如今外麵都是人,你主家張大俠也在,呆在外麵實在不好看,我們去室內讓藥老給你看看脈,我們再商量其他事情可好?”
紅杏似是往來踐行的張大俠處撇了撇,卻依舊低著頭道:“秦大俠莫不是想哄了我到屋內,再拋棄我們娘倆?奴婢不敢奢望當正頭娘子,隻求秦大俠給個名分,別讓我們孩兒生出來就沒有爹啊!”
張大俠本來隻是聽說秦無憂今日要走,過來送行,倒是沒想到發生這事,不過他也並不在意這些,隻拍了拍秦無憂的肩:“小友既喜歡紅杏,帶走就是了。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秦無憂有些尷尬,她一個女人,哪有本事讓另一個女人懷孕啊?本來她想著紅杏是有難言之隱,想帶她去屋內問清楚,這世道女子活的艱難,尤其她這樣長得貌美,又無武功傍身,還是做人奴仆的。
隻是她憐惜她的不易,她卻想借用世俗壓力,逼她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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