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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圓的。
在海邊的夜晚,潮水響動得異常厲害。
月圓時也是漲潮時……
吳名揚獨自坐在海岸邊上,風很大。吹動著衣領緊緊貼在脖子上,身後的披風隨風舞動。身邊是巨大的末日之斧!
那之後吳名揚跟著納塔部落的人從海底回到了本營。沒有得到什有用的情報,脊人不愧是海洋中的殺手,他們要躲起來沒人能輕易找到它們。
但結果還是值得慶幸的,少量的傷亡救回了自己的女兒……然而生者固然可以禱告,死去的人就隻能接受緬懷。
就在早晨急匆匆從暗礁堡趕來的弗蘭,在看到自己兒子的屍體後忍不住痛哭起來。
哪位身經百戰的將軍,即便在麵對數倍的敵人時都沒有失望過,在看到兒子屍體的時候終於還是倒下了。
那原本應該是繼承我榮譽的人,卻在我之前離開了。
“凱恩閣下,你告訴我。我的兒子是不是在最後都沒有放下手中的武器?”
麵對傷心的父親,吳名揚沉重的點點頭,他知道那是屬於軍人的榮譽。
“那就好,那就好!”
悲傷的父親臉上仿佛又浮起了笑意,那是吳名揚不會懂的東西,一個國家的榮譽,一個軍人的尊嚴和一個家庭的忠誠。
因為我沒有國家,也沒有忠誠。吳名揚暗自嘲笑道。
之後納塔部落舉行了傳統的軍人榮譽的葬禮。所有人都出席了,吳名揚也在列……葬禮過後納塔部落的首領,墨菲斯托的父親邀請吳名揚參加它們反擊深海殺手的會議,不過吳名揚卻拒接了。
在歉意的目光中吳名揚拒絕了所有人的邀請。他隻想獨自一個人靜一靜……
我沒有國家,更沒有組織,所以我沒有非戰不可的理由。吳名揚不斷告訴自己,他隻有家庭。
而且我的家庭已經分開得太久了……吳名揚還是經常想起安琪兒,那隻年長卻不懂事的笨龍,還是艾露莎,堅強的外表下溫柔的內心。
當他聽到納塔部落居然無法建立傳送門的時候,那這些天的追求又到底是為了什!
“嗨,大個子。你怎一個人在這兒?”
吳名揚回頭,身後是那個身材嬌小,布布諾林,此時他的頭頂上帶著護目鏡。胸前的連個大口袋塞滿各種鐵質道具,滿的都露到外麵。
“哦,是你。有什事嗎?”
布布諾林走到吳名揚身邊也坐了下來,他伸張了下胳膊,一副懶散的樣子。這種感覺讓吳名揚想起了多年前那些矮人兄弟們。
“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討論打打殺殺的事情。他們現在正討論怎樣去海底報仇,所以我就跑出來了……”
“那你呢?大個子。你在想什?”布布諾林看了看吳名揚,尤其是那身亞特蘭蒂斯鎧甲,作為鐵匠世家他很想親自研究一下。那不可思議的紋理到底是什材料鍛造的。
“你也是個鐵匠?”見吳名揚沒有立即回答,又問。
“不,我隻是在想一些別的事兒……”
吳名揚望著前方,那月光照耀下的海麵,零星的能看到海麵的波動。海飛是涼的,打在暗礁上散落的從鼻息間還能聞到絲絲涼意。
“你在想著回到陸地上嗎?”布布諾林拿下頭頂的護目鏡擦拭著上麵的海水。
“但是沒有辦法,因為連納塔部落都組建不了傳送門!”
這是吳名揚聽到最失落的消息,如果納塔部落都不能建立傳送門,恐怕也就沒人能了。在此之前首領仲耐爾也說過一個可能的假設。
就是納塔部落的幾位大法師加上王庭的幾大祭司或許有機會重新激活傳送門。
但要兩個死敵聯手……這話等於沒有說。
“外出,是的。其實我也喜歡外出。你知道,我花費很多年的時間走遍斯戈瓦很多角落尋找稀有的礦脈,當然還有海底……”
吳名揚想起來最初它被脊人抓到就是因為在附近尋找礦脈。
“其實我也很想出去看看,看看外麵的世界。那一定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礦脈!傳說我們的祖先就是從斯戈瓦之外的世界來到這兒的。他們教會了當地人鍛造的工藝,所以才慢慢有了今天的我們。”布布諾林擦幹淨了他的護目鏡又重新戴在頭上,綁在帽子的一旁。
盡管是隨口說的一句話,不過這讓吳名揚突然想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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