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這種事,本就有理說不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到底該相信誰啊?”
“反正我相信老師,以桑尼老師的身份地位,犯不著撒這種謊言。”
“可是桑尼老師的話也得講究證據吧,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我還是持觀望態度,讓子彈先飛一會兒。”
舒欣巧現在認定是桑尼想將她的作品據為己有,所以才汙蔑她抄襲。
還真是笑話,撒謊也不撒個高級點的。堂堂一個國寶級設計師,竟然玩這種她早就玩剩下的套路,還說什她抄了他們工作室設計師的作品?
笑死,她是抄襲了又如何?
她抄的是自己親表妹楚流蘇的作品,除非你們工作室的設計師是楚流蘇那個蠢貨,舒欣巧才會被實錘。
舒欣巧不緊不慢地走到桑尼麵前,神色傲慢地說:“桑尼先生,能借頒獎台一用嗎?”
舒欣巧向來崇尚家風門楣之光,對於她來說,隻有一出身便是在有錢人家的子女才算是尊貴,對於桑尼這種從F國小山村搭配出來的混血,她一點也不敬重他,哪怕桑尼是F國皇家禦用造型師設計師,在她舒欣巧眼,也不過是個給皇室打工的傭人。
所以,舒欣巧在桑尼麵前,總是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一個鄉村出來的混血老外,憑什說教她?
桑尼十分紳士地讓出了頒獎台:“當然可以。”
舒欣巧提起禮服裙擺,款款走上頒獎台,拿出手機在麵前的屏幕上操作了一番,隨後,舞台大屏幕上的圖片變成了舒欣巧投屏上去的圖片。
舒欣巧一張一張的展示手機麵的半成品設計稿,說:“想必同學們都知道,這學期,關於我的傳聞有很多。對於那些惡意的緋聞,我一直都沒有辯解,也無須辯解。但我的沉默,並不是別人得寸進尺傷害我的理由。”
“這些照片,都是我創作’禁錮‘的過程,都是我努力的見證。為了創作這一作品,我前前後後一共努力了三個月!畫廢的半成品紙稿足足有一千張!我想,這些照片,足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屏幕上,還有一些舒欣巧畫畫的照片。
照片中的舒欣巧頭發半挽,衣裙上沾滿了顏料,看上去溫柔又認真。
還真挺像那會事兒的。
楚流蘇站在台邊看得心一陣發笑:舒欣巧的臉皮真厚,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當著我這個當事人設計師的麵,將謊言說得冠冕堂皇,臉不紅心不跳。
不過也好,她如今越瑟,一會兒被打臉時才會越疼。
舒欣巧,你不是一心想毀了我的名聲和我的臉嗎?今晚,讓我毀了你如何?
“哇塞,我覺得……這個作品可能真的是欣巧原創的。”
“我也覺得……她太認真了,剛才那些半成稿,都是欣巧的筆跡。”
“可是桑尼也沒理由當眾搶一個學生的稿子啊。”
桑尼目光欣賞地看完舒欣巧的展示,突然鼓起了掌:“好!”
眾人困惑不解地看著桑尼那讚歎的神情,不知道桑尼為什會露出欣賞人才的表情。難不成……他剛才是在考驗舒欣巧?
很快,桑尼便解開了眾人的疑惑:“舒小姐,你若是能把製造偽證的一半努力和聰明放在設計上,絕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設計師。說實話,我活了這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像舒小姐這樣不要face的人,當然,也從來沒有見過像舒小姐這樣有先見之明的人。”
舒欣巧皺起眉頭,惡狠狠地瞪著他:這個死老外,竟然罵她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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