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和頒獎儀式結束後,嘉賓們移步酒店禮堂,正式開始的今日的晚宴。
楚流蘇下了舞台後,被同學老師們堵著說了好些話,無非都是些羨慕恭維的話語。
眾人將她圍得水泄不通,像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看著她:“真想不到啊,這年輕,就已經在桑尼工作室實習過了。”
“我要是能設計出那件衣服,我能吹一輩子。”
直到後來,另外一隻更惹人激動的猴子桑尼出現後,楚流蘇這隻猴子才有機會從瘋狂的動物園遊客手下逃出來,默默滾進了桑尼的休息室。
桑尼的專屬休息室,魏修離悠哉悠哉地坐在沙發上喝茶,他身旁還坐著一個戰戰兢兢的魏初晨,已經臉色複雜的伊蓓。
楚流蘇擦了擦額頭上被擠出來的汗,道:“初晨,阿離哥哥,伊老師,你們都在啊。”
見楚流蘇闖了進來,伊蓓本就難堪的臉色變得愈加尷尬,欲言又止地閉上了剛開的嘴。
“不是要同我解釋嗎?”魏修離放下茶盞,他喝茶時,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及其散漫自然的優雅,“怎不說了?”
被魏修離淺淺一催,伊蓓隻有當著楚流蘇的麵,硬著頭皮道:“修離,之前是我有眼無珠,誤將舒欣巧的設計稿當成了原創作品,導致流蘇的設計稿白白擔山一個抄襲的罵名。我、我不是故意的……”
魏修離聞言,抬起頭輕飄飄的看向她:“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最清楚你心在想什。”
伊蓓覺得自己在魏修離麵前早已被看穿:“對不起……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
因為鬼迷心竅,所以想也不想便認定抄襲的那一方是楚流蘇,絲毫不在意真相是什。
伊蓓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的邪惡——她打心眼就希望楚流蘇被毀掉。
“行了,一件小事而已。我早說過在設計方麵你教不了她,她從十五歲起便被桑尼那小子追著趕著求拜師。”魏修離有鍾自家孩子考上清北的驕傲,“算起來,她算是你的祖師爺。”
“。”站在一旁當背景布的祖師爺汗顏。
伊蓓的拳頭默默地握緊,聽見這個消息,她更加無地自容。
枉她在楚流蘇麵前還好為人師那久,搞了半天,原來她引以為傲的師父,竟然是楚流蘇的“徒弟”。
伊蓓垂頭,自嘲:“我承認,我嫉妒流蘇。”
“因為嫉妒,所以才做了這種誤人子弟的事?”魏修離反問,“伊蓓,你是一名教師,你是流蘇的老師,是京大花重金聘請的海歸教師。若一名老師連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楚,就因為嫉妒學生的才能比自己出眾,而不分青紅皂白認定她的作品是抄襲作品,依我看,你也沒必要在這一行幹下去了!”
這個意思……是讓她離職嗎?
也是,她不配做京大的教師。
伊蓓聞言,站起來,努力擠出一個牽強的笑,說:“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辦理……”
“離職”兩個字還沒出現,魏修離便打斷道:“伊蓓,你是流蘇的恩人,我不想對你說太重的話。我隻希望,你不要做讓自己失望的事情就好。”
“京大校董會很看好你,記得將手中的任務做好。”
說罷,魏修離便重新端起茶杯,不再看她。
伊蓓站在原地,知道魏修離這是放過了她。於是她點點頭,半是感激半是苦澀的說:“嗯,謝謝魏總。”
話畢,她轉身,經過楚流蘇的身後,微微向她鞠了一躬,當做對楚流蘇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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