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等到末法時期我要帶領眾弟子穿上你們的衣服，裝扮成你們的樣子來滅你的法。他曾經這樣對佛陀說過，而現在對於佛陀，他已經不在意了。

    他本以為自己在意的是那個佛陀，後來才發現，那是因為他之前並不曾找到真正重要的東西。佛陀？和他何幹？

    事實上就像是波旬自己所預想的一般。星雲河的震動果真便是來自人皮鼓的震動。人皮鼓的震動引發天地共振，其力量之強，竟然能夠影響到星雲河的封印。當時迷達剛剛完成三體的煉化，如今卻是以智體的形象出現的，而並非最初合體之時的三頭六臂。星雲河之上出現裂縫，那空隙不大，而且迷達能夠察覺那裂縫甚至是正在被修補的。

    機會稍縱即逝，若是錯過了這次，下次怕是不知是何時侯。

    心念已定，迷達也不猶豫，急速化光衝出星雲河，恰好和正在帶領著意識能者修補星雲河的素還真打了一個照麵。

    兩人相看，素還真一時驚疑惑（剛剛那個是波旬？但是，那個模樣，難道是整容了？），未能來得及阻止，迷達發出一掌，隨即抽身而退，便就此離了星雲河，隻留素還真一人想得雖然被波旬脫逃，但是好在僅僅是三體之一，便繼續修補起星雲河裂縫，一邊心下決定要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在欲界的動向之上。

    而迷達離了星雲河，卻是並不曾和欲界眾人會和。欲界現在正在按兵不動休養生息之中。貿然前去，難免使得整個欲界人心蠢動，到時候反而說不得會自亂陣腳。

    而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整個欲界加在一起，在如今迷達的心中也比不得忘塵緣。

    思念是一種毒，改變心境，使得迷達不像是那個曾經的迷達了。不過迷達覺得無所謂。霸業如何？非他所願。毀佛若是人心所向，欲界理念必定為眾人所認同。而若是強行動武，反而會讓本來人心不齊的正道產生向心力，到時候反而不美。

    說到底，他隻是非常非常想要見到忘塵緣而已。想要見到那個人，想要把那人揉到自己的骨血之中。那是一種占有欲，瘋狂並且執著的占有欲。這種感覺令他發瘋，但是卻促使了他做出這一連串的舉動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怕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到欲界的神——魔佛波旬，竟然會來到自己的老對頭唯識玉菩提的地盤之上，並且還是在剛剛離開星雲河的時候便隻身進入那。

    迷達是為了尋忘塵緣而來的。而彼時，忘塵緣正在無鏡有境之中，盤膝而坐。他的麵容沉靜，倒是有幾分法相莊嚴的意味。這情景落在迷達的眼中，倒是令迷達的心頭微微一癢。

    好想，好想粗暴的撕開忘塵緣蔽體的衣衫，好想將那人推倒在身下，然後整個身軀都覆上去，讓那人露出驚訝的神情。然後分開那兩條腿，將自己整個人都擠到他的雙腿之間，讓那人露出痛苦卻歡愉的表情。

    哪怕僅僅是這樣想著，都令人難以忍耐。忘塵緣，忘塵緣，的確是忘塵緣，令人忍不住忘記塵世的一切，全心全意都係在他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