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婢女更是輕浮,去匯茗軒幫她家姑娘送個信而已,都能主動爬我的塌。我隻是承諾以後會納她做妾,她就對我死心塌地。我說我更喜歡她,但有她家姑娘在,隻能委屈她做妾,她也深信不疑,覺得是她家姑娘擋了她的路。”
“我說盧素逼著我娶她,可是心有了她,就不想娶盧素了,她就幫著我把盧素騙出來,幫著我把盧素掛樹上吊死。真是又蠢又賤!”
顧玖若有所思,所以女孩子還是要自重自愛,上趕著不是買賣,命都給人家了,還被人嫌棄又蠢又賤,何必呢?
這個硯白公子,平時還要上學讀書,隻有旬末休沐和節假日有時間,居然能同時輾轉在數個女人間,可真是時間管理大師了。
“那婢女的屍首呢?”周縣令問道。
不用猜,那婢女幫著冼硯白主後,肯定被滅口了。
“在小境湖喂魚呢,放心,她身上綁著大石頭,上不來。”
周縣令道:“一定是吳長勇幫的忙吧?來人,去城外小境湖邊的茶肆,把吳長勇押解歸案,若不在茶肆,去桃源村看看。”
“是!”李老八領著幾個捕快,轉身就走。
冼硯白臉色一變,厲聲道:“這些都是我做的,我一個人做的,跟別人不相幹!”
周縣令淡哼一聲,“不相幹?張茵茵死的那天,本官查問過張家扈從,他們曾被吳長勇叫入茶肆歇腳喝茶。你就是在那時候,把張小娘子的婢女推入湖中的吧?不然小境湖就那大,如果不調走扈從,肯定能看見你的作為。”
“我一個人做的!”
冼硯白厲聲嘶吼,站直身體,方才還雲淡風輕像個溫潤公子,此刻雙眼圓睜,額上青筋蹦起,猙獰的樣子,看起來像瘋癲了一樣。
“不關我舅舅的事,那天天冷,我舅舅看他們站在外麵受凍,於心不忍,才叫他們進去取暖,我見沒人,才趁機叫張茵茵的婢女去湖邊,把她推下去。”
周縣令望著瘋癲的冼硯白,任他發瘋,隻仰頭淡淡看著他。
冼硯白嘶吼了好一陣,見周大人不為所動,神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他耷拉著腦袋,慘白著側臉,鬢邊散碎的發絲經方才的情緒發泄,微有些淩亂,像個經曆風吹雨打,破敗的花朵。
這份破碎感,的確能引起年輕女子的憐惜,難怪那多姑娘心動。
顧玖突然明白了,難怪今早上冼硯白要做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勾引她,原來是對著鏡子研究了無數回,知道自己那樣子最勾人。
周縣令道:“冼公子之所以一聽到衙門通傳,就反應這大,是不是已經接到蔣恕死亡的消息了?知道自己做的事瞞不住,所以才破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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