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允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完了,一切都完了!
冼家下人這會兒已經上到三樓,順著回廊往這邊走。
謝湛低聲道:“攔住他們。”
學生們立刻圍擠在一起,把窄窄的回廊堵的水泄不通,就是不讓那幾個下人過來。
他們都知道,今天冼硯白說出這些醜惡的往事,冼允肯定不會讓他再活下去。
說是讓下人帶冼硯白下去,指不定是讓下人把冼硯白推下樓,這樣他再花言巧語幾句,很可能這件事還會被他顛倒黑白的,遮掩過去。
冼硯白回頭看一眼謝湛,眼的神色複雜。
再次回過頭,低頭對著張夫人道:“張茵茵倒是個聰明伶俐自私自利的,真不愧是張大人的女兒,我遲遲推脫不肯娶她,她就要打掉胎兒再找人家。既然她這不要臉,怎都不肯死,我就幫幫她,把她套進繩圈,送她一程。”
“你這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活該你被人玩弄!”張夫人在樓下破口大罵。
冼硯白嘻嘻笑著,“豬狗不如的,是你家張大人才對,張夫人不知道吧,張大人當初在宣州時,在外麵置了一座小院,院可是養著好幾個男寵呢。”
張夫人閉閉眼睛,突然雙手捂住臉,她知道,她怎不知道?不然她也不會寧願呆在宣州照顧那死老婆子,也不願跟去雲州。
冼允焦急無比,他不死心,多年辛苦,難道就這化作流水?
他大聲的在樓下叫罵:“冼墨,你個無恥的東西!明明是你自己不檢點,到處勾搭人,在這裝什無辜?少在那汙蔑別人,那些叔叔伯伯們誇你幾句,你就上趕著引誘人家,人家看在你年少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倒報複起人家了!”
事到如今,他隻能把所有罪名都推冼硯白身上了。
顧玖“嘔”一聲幹惡,“我要吐了!”
周縣令皺著眉頭,他也想吐了,天下怎有這惡心的人?
人群有人說出周大人的心聲,“天下怎有這惡心的人?就沒見過這樣的爹,不配為人,豺狼虎豹都比他善良!”
“虎狼見了他都得繞道走,實在是太惡毒了,又惡毒又令人作嘔。”
冼允裝作聽不到那些話,厲聲喝斥樓上的下人,“都是死人,還不快點把他弄下來,別讓他在那發瘋!”
冼家下人們重新往前擠,邊擠邊吆喝:“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學生們充耳不聞,擠著就是不讓。
“再不讓我要打人了!”有一名下人威脅道。
沒人理會他,一個個反倒擠的更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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