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五郎分派好任務,帶著安家兄妹往回走,邊走邊道:“待會兒你們認認哪些是你們的馬,以後就走在我們後麵吧。後麵還有我們的大軍,你們走在中間,也安全些。”
安家兄妹再次千恩萬謝。
回到馬車翻倒的地方,先前半路留下來一夥人馬,已經把河邊草叢的女子帶回來了,擺放在路邊。
看情形已經沒命了,身上蓋著件衣服。
安四娘一看這情形,就急忙跑過去,嘴叫著:“小秀,小秀……”
哭的泣不成聲。
安旭沉著臉,在一旁站著,雙拳死死握緊。
若不是府軍剛好路過,他家四妹恐怕也是這樣的遭遇,光想想就不寒而栗。
謝五郎提醒安旭一句:“這段路雖說山多,但卻是涇州和宣州通往京城的必經之路,而且在京畿道境內,通常沒有大的劫匪巢穴。這突然出現這多的劫匪,有點不正常。”
“還有,就算有劫匪,多數也是盜亦有道,求財就求財,不會殺人。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人?”
安旭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安四娘也是神情大變,兄妹倆明顯想到了什。
謝五郎提醒一句,雖然有些好奇,但跟人不熟,也不好追問。
回到歇腳的地方,打算休息一會兒,吃點幹糧,下晌還要繼續趕路。
......
謝家是在謝五郎離開三個月後,才接到他的第一封家書。
信上說在神策軍中適應良好,一切平安,在京城的房子已經買到了,托了陸阿牛的關係,買了座三進的院子。
地方不大,暫時可以落腳,若是將來嫌小,再換大的雲雲。
通篇除了報平安,就是一通接一通的廢話,今天訓練了什,吃了什,喝了什,跟隔壁誰誰切磋,揍趴了幾個。
事無巨細,拉拉雜雜,沒個重點。
高氏讓謝湛執筆,給他寫了回信,還是老生常談的各種囑咐,最多的還是叮囑他少惹事,遇事多動腦,能忍則忍。
給謝五郎的家書剛寄走,鄧先生和陳鳴謙兩人接到了太醫署的調令。
陳鳴謙是在醫署學習期滿,鄧先生是因為京城某家權貴擔心女兒難產,找到鄭太醫令,動用了關係,調鄧先生入京任職。
顧玖被封康寧郡主,不是他們想調就能調的,隻能從鄧先生這邊下手。
好在這兩年壹醫堂又新加入幾個好苗子,顧玖傾力培養,都能夠獨當一麵,沒有鄧先生影響不大。
鄧先生和陳鳴謙在新年後啟程進京,哪知沒多久,權貴們調不了的顧玖,被宣平帝遣中官來宣州,招往京城。
因為宣平帝病了,整個太醫署束手無策,隻好招顧玖進京治病。
顧玖跟來宣旨的中官仔細打探了宣平帝的病症,知道是慢性病,一時半會不要緊,也不需要那著急忙慌的趕路,就也沒那急,打算收拾好行李再出發。
謝湛本來就打算今年進京,因為今年秋天的進士科考試就要到來了。
還有謝二郎的明算科考試,安排在進士、明經兩科考試之後。
謝湛自然不放心顧玖獨自一人上京,就打算趁這個機會一走。
於是一家人開始忙碌起來,為三人收拾行李,準備幹糧。
傅蓉娘也是要去的,傅蓉娘給顧玖做慣了助手,不管去哪,都是要帶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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