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謝六安伸手就把顧玖腦袋上的簪子給薅下來,另一手指著道:“飛飛。”
原來那是一根赤金蝴蝶簪子,蝴蝶翅膀薄如蟬翼,輕輕一晃,兩隻翅膀就來回煽動,像展翅欲飛,活了一樣。
顧玖一腔真情付了流水,以為小家夥是想念她了,哪知人家隻是看上她頭上的簪子。
轉手又把人塞謝湛懷了。
小樣,你不是最怕你四叔嗎,那就讓四叔抱吧!
謝六安看一眼謝湛的俊臉,頓時哇哇大哭。
徐青安笑著把謝六安抱過去,他離家兩年多,謝六安跟他更不熟,哭的就更厲害了。
謝五郎那邊也把謝五福給逗哭了。
伴著倆娃的哭聲,大家回到延康坊。
今日家的廚娘早早就開始準備了,熱熱鬧鬧開了三桌,大家一起吃了個飯。
晚飯後,謝二郎和徐青安一起,送鏢局的人去客棧住宿,家地方小,實在住不了這多人。
大家休息一天後,還要趕回宣州。
晚上,謝二郎夫妻帶著幾個孩子住了第二進,謝湛帶謝大吉去前麵客院的廂房暫住。
趙三芹跟傅蓉娘先擠擠。
第二天一早起來,趙三芹就精神飽滿的去找顧玖,要求立刻上崗。
這兩年的磨練,使得她越發能幹潑辣,幹什都風風火火。
顧玖幹脆讓傅蓉娘給她找一套被褥,帶著她去醫堂住。這邊還是比較遠的,來回跑不方便。
醫堂那邊,陳鳴謙先收拾出了幾間房子,供臨時住宿。這兩日,陳鳴謙就住在那,也免得來回奔波。
鄧先生當時上京,是帶了家眷的,在京城租有房子。
到了醫堂,陳鳴謙給趙三芹安排了住所,然後就寫了一張招護士的告示張貼出去。
今後就交給趙三芹負責了。
顧玖臨走,給趙三芹一個加油的表情,趙三芹看一眼陳鳴謙,表示懂了。
顧玖安排好醫堂的事,就去惠安侯府。
宣平帝的筋瘤已經不需要針灸了,就剩排毒一項,隻需要隔天去一次就行。
顧玖到惠安侯府的時候,大長公主正拿著皮鞭,跟在惠安侯身後斥。
惠安侯被兩名下人駕著,一步一挪,苦著臉,極其不情願的挪著步子。
大長公主看到顧玖,就衝她招招手,邊攜著顧玖的手往走,邊抱怨:“每天讓這混蛋走路,都跟上刑場似的,好話不聽,非得拿鞭子抽才行,一把年紀了,還這不聽話!”
顧玖道:“好多中風患者會肌肉痙攣,引起疼痛,不想鍛煉是正常的。不過,侯爺這也鍛煉一段時間了,按說也該不疼了,還是不想走動,難道是懶的?”
大長公主已經習慣了顧玖的直言直語,“噗嗤”一聲笑,“他就是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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