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阮周收拾好了東西,站在張哥房間門口等他結工資。
劇組今天要去一個遠一點的地方拍戲,所以張哥早早就要出發,阮周被張哥的電話鬧醒,還沒洗漱就急急忙忙起來了。
張哥拿了1000塊錢給阮周,並解釋劇組隻願意付一半的工資,又說既然阮周已經拿到工資,自己就不再借錢給她了。阮周早已做好心建設,也知道不可能一味央求別人幫忙,道過謝打算離開,卻在走廊盡頭看到導演夫人。
她似笑非笑地譏諷:“我以為你是有多清高呢,原來一晚上也就1000,還找了這個窩囊東西。”
阮周不欲和她多做解釋,隻說這是劇組昨天的工資。豈料對方不但告知她劇組開的工資是2000,還把手機的照片給阮周看。
照片阮周頭發淩亂,正從張哥手拿過一遝錢。
“你陪/睡的證據。”導演夫人笑意吟吟地說。
阮周不知道她為什要這針對自己,有錢人的愛好也好個人的修養也好,顧不得那多,一下就覺得委屈了起來,紅著眼圈問:“你想怎樣?”
“給錢我就刪了這些照片,可惜開價你也接受不了吧。”
話音未落張哥已經從房間出來,看著眼前對峙的兩個女人,愣了愣先跟導演夫人打招呼。導演夫人根本沒搭理他,高傲地蹬著高跟鞋進了電梯。
張哥還沒搞清楚狀況,問阮周怎回事。阮周省略了誰送她回酒店的部分,把昨晚和剛剛的事說了一遍。
張哥一聽就煩了,質問阮周怎偏偏要惹導演夫人。阮周沒反應過來,她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錯。是自己不應該拒絕導演夫人的要求,還是自己不應該反擊導演夫人侮辱自己的話?
她稍微冷靜了點,問:“劇組給的工資到底是多少?”
張哥恨鐵不成鋼地說:“是2000又怎樣?我給你介紹活你總得給我介紹費吧,而且你現在他媽的把我給扯進去了。你個賠錢東西,別來煩我了行不行,我怕你了。”
阮周還想把那1000塊追回來,但張哥已經把房門用力關上了,“砰”的一聲充斥在整個走廊。
阮周的眼淚這回徹底止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辦。自己隻是想趁寒假打個零工,現在拿到的錢就這點,還被拍了照片,沒有人介紹肯定沒有劇組願意收她。眼前的情況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隻想回家,回到一個能帶給她安全感的地方。
她軟著腿回到房間,打開房門打算收拾東西趕緊走,卻聽到斜對麵的房門也打開了。
本該住著許野恩的房間出來了個女人,此時衣裳略顯淩亂,柔媚地攏著衣服。通過開著不大的門縫,她看到許野恩毫不耐煩的神情。
明明昨晚還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今早就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雖說他人怎樣與自己無關,自己也不應該隻憑隻言片語或暫時的接觸就判定對方是怎樣的人,但看到這些阮周還是有點懨懨的。
而且許野恩還招妓……
人人都有虛偽的一麵,人人都有偽裝的權利,尤其是在娛樂圈,風光的表象下往往藏著齷齪的靈魂。
可親眼見到許野恩剝下美麗的外殼仍舊讓阮周泛起了心酸。
女人甜蜜地跟許野恩道謝,施施然離開了。
阮周也關上房門,開始收拾東西。打開微信想給張哥發個消息,對那1000塊抱著最後的希望,卻發現對方早就把她拉黑了。
看著界麵上的紅色感歎號,阮周腦子湧入一個詭異的想法。
許野恩還沒走,打開門就看到要哭未哭的阮周。
“許先生,我沒有地方可去了,你可以幫幫我嘛嗎?”阮周隻希望他能出麵,讓導演夫人把照片刪了。
但許野恩偏有逗逗她的意思。
“你憑什讓我幫你?你有錢?還是你和她們一樣用身體報答我?”
要求回報很正常,回報超過預算也很正常,但如此直白仍舊讓阮周難堪。
她看許野恩笑得輕浮,剛剛又見到他招妓,心想大概用身體回報在這一行很常見,豁出去點頭說:“可以,你定要求。”
許野恩卻忽然斂了笑:“要是我有女朋友,或者我有妻子,你也願意嗎?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的。”
“要是你有另一半,為什又要招妓?即便我做不到我以前堅持的,你又有什立場指責我?”
話一出口阮周就後悔了,果然自己是個刺頭,不反擊回去不爽快。而且許野恩也未必是招妓,萬一那是人家的女朋友之類的,自己就丟臉丟大發了。
誰知許野恩一把把她扯進房間,關門前還探了探頭,確定沒人看見。
“要是我沒有女朋友,也沒有妻子,你就願意被我包養了?”
阮周這兩天哭了太多次,腦子懵懵的,順著這層意思便說:“嗯,等你有了女朋友我們就結束包養。”
話一出口她就明白過來自己選了怎樣一條路,但她願意將錯就錯。
許野恩俯身捏了捏她的臉,覺得她的臉其實也不錯,身材也湊合,又哄她說:“你想簽約到我公司嗎?我給你資源,你陪我睡覺。”又怕她不想進圈,換了個籌碼:“我直接給你錢也行。”
阮周搖搖頭:“你還是給我資源吧,我想自己賺錢。”
“有什不一樣嗎?”
“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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