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映歌剛接過東西,內心很是不屑。
金石印章在她眼簡直一文不值。
“這玩意,不”
話未出口,顧映歌立刻將剩下“值錢”二字狠狠咽了下去。
她舉起印章,借著光亮,又細細看了一遍後,臉色突然大變。
見識到顧映歌在人前百變的表情,淩天便心中了然。
東幽府張家,正是他所想的那個張家。
傳聞,和大通商行有著密切聯係,執掌無數資源的皇品世家!
顧映歌再三確認金石印章,臉上萬年不變的敷衍假笑終於有些鬆動。
淩天故意滿臉笑意,高聲問道“顧小姐,這金石印章,你能出價多少?我可以賣給你。”
顧映歌望著淩天那英俊卻寒意森然的臉,終於明白自己今天踢到了鐵板。
她盈盈欠身,在眾人麵前表達自己的歉意。
而後,將金石印章恭敬地放在手心中,聲音輕柔,唯恐驚動天上人,“我不敢估價。”
淩天冷冷一笑,“顧小姐,世間沒有無法估價的東西”
此時,淩天將顧映歌強勢留下的話語回敬給她。
而顧映歌用複雜的眼神望著淩天,嘴最終吐出兩字。
“無價!”
因為這是東幽府張家,張懷聞的私印。
見印如見人。
他雖不是張家掌權者,卻對大通商行一眾有著絕對威望。
是他親手栽培了當今大通商行掌櫃李景軒,是大掌櫃視為父親的敬重之人。
顧映歌再強硬,見到印章後也不敢在淩天麵前放肆,指不定他就是張家人。
而且剛剛一頓交鋒,淩天不卑不亢,不為金錢所惑,如此堅定氣勢淩人,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麵的世家子弟。
一時間,她看淩天,更是覺得深不可測。
而一旁圍觀的百姓更是咋舌。
這可是大通商行的人馬,顧執事居然向這少年服軟示弱。
他到底是什身份!
一瞬間,水泄不通的人群立即從淩天身邊散開,隱隱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帶,無人敢靠近。
見此情景,顧映歌更是不敢怠慢淩天,將金石印章雙手奉上,恭敬道“公子,是我唐突得罪了這張老的印章您收好。”
淩天睨了顧映歌一眼,給了她一個自己多想想的眼神,自行體會。
顧映歌被他眼神盯得內心有些發寒,隻得訕笑賠罪,連往日的虛偽笑意都不存分毫。
淩天收起印章,輕輕問了句,“顧小姐,那我可以走了嗎?”
“公子,請。”顧映歌側身讓開,淩天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青衣男子在一旁無比詫異,“小姐,您就這放他走了?他那印章有什了不得,讓您在大庭廣眾放低姿態。”
啪!
顧映歌臉上已經笑意全無,冷冷看了隨從一眼,一巴掌扇了上去,將他的臉瞬間抽腫。
“不然呢?你可知道,剛剛你那一刀若是落下去,我的人頭也不保了!”
青衣男子滿臉惶恐,根本不知道事態嚴峻,“小姐息怒,屬下知錯,這少年他”
青衣男子剛張嘴,又一巴掌扇了上來,“不該問的別問!傳令下去,此人在我大通商行南域內皆是上賓,不可怠慢!”
青衣男子頂著兩邊腫的像饅頭高的臉頰,跪拜領命,不敢多言,立馬退下去替顧映歌傳令。
望著淩天消失在街道盡頭的背影,顧映歌內心有些後悔。
若是搭上張老的人脈,她此次護寶不利的罪責說不定就可以減輕。
顧映歌內心輕歎一聲,可現在
希望來得及補救。
另一邊,角落的玄雲宗眾人也目睹了一切。
黃衛陽此前還有些不屑,但見識到淩天壓著大通商行一群人的氣焰離開,也是心驚不已。
如此,他才有些相信陳喬所言,這人不知有了何等助力,變得難以對付。
黃衛陽道“師弟,殺人容易活捉難,我一出手怕直接斬殺了此人,我們暫時先避一避,等人少時再見機行事!”
黃衛陽將避其鋒芒說得大義凜然,陳喬在一旁也隻能點頭同意。
而他想起淩府傳言,說淩天是從地獄歸來,一時間身上竟然激起莫名寒意。
陳喬心中暗歎“淩天身上到底有什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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