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原本有些喧囂的風,此刻也稍稍安靜下來了。
祁簡照看著橫亙在自己脖頸的劍,臉色無比蒼白。
他咬著牙,獰聲道“你敢動手!”
淩天一抬手,劍鋒精準控製,切入肉中毫厘,感受不到疼痛,鮮血卻流得更為駭人。
“你的命都在我手中了,你說我敢不敢!”
兩人對視,祁簡照看出淩天眼底如深淵一般的殺意,兩腿發軟。
他喉結滾動,咽了下口水,“我乃鹿鳴院師兄,背後有師長撐腰,你今日傷我,我”
話音未落,一支木筷從屋內射出,狠狠穿過祁簡照的琵琶骨,氣勁力量之下將他擊飛,釘在院外的石牆之上。
“啊!”
響徹小巷的哀嚎響起,祁簡照捂著肩膀無比痛苦。
此時,屋內朗聲傳來一道聲音,“師長?柳知夏這多年都沒什長進,教出來的徒弟宛如會叫的狗,隻會狗仗人勢。”
而此時祁簡照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未見人而聞聲,語氣更是不屑他的師父柳知夏,他根本不知對方是何來曆,但內心已經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心思。
而後,屋內傳來淡淡聲音,“還不快滾!”
不等淩天回過神,祁簡照掙紮起身,一個瞬息就消失不見,像是多停一瞬就會被閻王索命一般。
回到屋內,李老頭已經重新換上筷子開始吃飯,嘴巴嘟囔,“真是掃興。”
淩天在一旁忍不住問道“前輩為何要出手,以我的實力可以打敗他。”
李老頭看向淩天,“你不懼他是因為你比他強,他敢辱你,是因為背後有靠山。而我出手,則是告訴所有人,你同樣有人護著!”
淩天盯著李老頭許久,“多謝前輩!”
左元修卻在種種跡象中,發現些許不同,“師父,他們一齊上門是何意?逼著淩兄站隊嗎?”
李老頭冷笑一聲,“那是自然,據我所知太玄學學院推薦信收了不少,初試入院就他一人,沒有靠山的散修天才,最容易收服,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而且他們暗地爭鬥,反而在收徒上光明正大拋出橄欖枝,看似仁義其實不然,這叫有小禮而無大義,你們以後麵對的將是所有人共同的針對。”
砰!
左元修將佩劍朝桌上一砸,“誰來,殺誰!”
李老頭這才露出欣賞的目光,嘴上卻忍不住念叨,“衝動莽夫!”
他望了淩天一眼,“不過,我將你們目標定在白雲閣,自然有一番期望在此。不入他人門下,不做殘局棋子,朝上走做對弈之人,才有一線生機。”
李老頭修為深不可測,可他話話外卻有一種大勢難爭的危機感,淩天自然記在心。
不過,現在他已入太玄學院,身上自然還有唯一的難事沒有解決。
退婚!
李老頭和七公主熟稔,必然和一些頂級勢力也有所認識。
念及此,淩天有些不好意思,輕聲問道“前輩,話說您認識皇都蘇家的人嗎?”
李老頭一愣,“皇都蘇家很多,你說的哪個蘇家?”
淩天咳嗽一聲,“玄京府皇品蘇家。”
話音剛落,輪到李老頭咳嗽,還不忘死死盯著淩天,“認識倒認識,不過你有何事?”
言罷,淩天大喜,以李老頭的修為和地位,替他說幾句話肯定不難,“蘇家家風如何,可好接觸?”
李老頭抿著嘴,似乎在偷著樂,“族長人品不錯,風流倜儻,當年天下公認的第一美男子。”
淩天一愣,那照這說蘇清雪應該也美貌無雙,自己和她的婚事也是有著天上地下的鴻溝。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這種大家族有牽扯不清的聯係,必須退婚!
他還未開口,李老頭目光炯炯又道“族長蘇寒溪嫡女,蘇清雪倒是不錯。”
淩天眼睛一亮,立刻說道“那蘇清雪是否通情達理,為人值得交往?”
李老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她離經叛道,人間少有的恣睢肆意。”
“為何?”淩天不解。
李老頭笑,“她天縱之資,強得讓人不敢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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