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救命!”
“哎呀,還在掙紮嗎?”
但是比起表情,比起現在的狀況,比什都可怕的是——窺視著這深處的眼睛。
布萊希爾德所擁有的善意,在這個人上也不存在。他是不讓人感受到一切的無情,與溫柔和慈悲相反的眼神。
人的生命沒有任何價值。
有說服力到讓你會去這樣想。
與他的溫柔形成了對比,反而鮮明地襯托出了寄宿在瞳孔深處的惡鬼的本性。
“明明哪都沒有發現生存的意義。”
麵對從背後傳來的強烈的死亡氣息,海姆達爾再次回頭看了死於非命的亡靈們的身影。
你也來這邊吧……似乎聽到令人怨恨的哭聲。
預感到生命終結的他,也確信彼得的存在是生者應該忌諱的,是存在於那個世界上的一個收集失敗與不吉的惡靈。
“嗯,請盡管放心。”
在他們視線再次交錯的那一刻,彼得嘴角彎得像新月一樣,露出深深的笑容。
第一次失去了固定的表情的他,以沒有光明的眼睛宣告了唯一的救贖。
“如果能在這實現的話,就能保住名譽了吧。”
也就是說,如果現在就死的話,就沒有人看到窩囊的樣子了。
因為他的手下全軍覆沒了,即使在這喪命的話,看到醜態的也隻有彼得而已。
“作為貴種的尊嚴和名聲,也能保住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那肯定是一種補救。但是以名譽作為交換,生命就要這樣結束了。
這是海姆達爾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提案。
“你不認為,不為人知的散落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結局嗎?”
“不,不要,不想死!我不想死!”
說來,眼前這瘋子一般的男人,會做保護名譽的證言嗎?
對了,說起來這家夥是誰?
為什這有阿魯貝爾軍呢?
前線的東伯軍怎樣了?
海姆達爾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轉動著頭尋找。
“拜托,等一下……等一下!”
走馬燈不斷在他的腦海中流淌,也許是其成果吧,成功地擠出了解決方案。
在這種情況下,到底采取什樣的行動才是正確的呢。
“這,不如這,這樣,投降!我投降!”
如果宣布投降的話,生命就不會被奪走了吧。
這可以說是常識性的判斷。想到這樣就得救了,海姆達爾甚至鬆了一口氣,但那也是一瞬間的事情。
彼得的劍在空中旋轉了半圈,滑過跌倒的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跟上的過程中揮出了劍,準確無比、毫不猶豫的一刀將海姆達爾的雙腳斬斷。
雖然不能說是兩斷,但傷口很深,濺起了血花。
“隻是腳被砍了就大喊大叫,實在太誇張了。”
“為什!我的腳!”
海姆達爾苦於劇痛,正扭曲著在地上滾,但彼得的聲音仍很平和。
他揮出劍上的血,輕輕擦拭,然後慢慢地走近海姆達爾。
“算了,你不會死的,就這個程度的傷還不至於。”
“我明明投降了?”
海姆達爾陷入了極度的困惑之中。
因為如果男爵家的當家宣布投降的話,應該隻會被抓住就結束了。
按照常識,戰後會與親屬進行贖金交涉,不會受傷就順利結束了。
“哈哈,失禮了。您說太慢了嗎?”
另一方麵,彼得毫不害怕地微笑著,但他絲毫沒有停止揮劍的打算。
因為他來這的目的是逮捕海姆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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