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澄心見失去聯絡後,公安那邊也調動了安插在港口mafia的其他臥底去旁敲側擊她的情況。
在得知她隻是被暫時關押之後,他們決定暫定所有動作靜觀其變。
無論三澄心見這次暴露與否,他們都不能再搭上其他臥底了。
好在阪口安吾在動手之前就知道一旦三澄心見有所行動就很有可能會被他所牽連,同為臥底,他也替三澄心見留了後手。
隻要他的奸細身份坐實,三澄心見的嫌疑自然會直線下滑。甚至他曾經交給三澄心見有關mimic的資料都可以被解讀為他在蓄意誘導三澄心見去關注這個組織。
所有的事都扣到阪口安吾的身上,三澄心見就可以順其自然地成為那個被奸細利用的受害者。
他一離開港口mafia的勢力範圍就和異能特務科通了氣,異能特務科又聯係到了公安讓公安代為轉達三澄心見。
盡管倉促了一些,但這個計劃如果能順利實施,三澄心見也就有了繼續在港口mafia臥底下去的成本。
隻可惜。
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向他們安排好的那樣在走。
太宰治離開之後心見就在著手準備逃跑。
她相信太宰治最後會查到那個泄露密碼的奸細不是她,但也同樣相信太宰治會從她這次的紕漏和過往的蛛絲馬跡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身份。
她心是憤懣,或者是委屈,又或者還藏匿著臥底身份即將被發現的恐懼和對自己欺瞞了兩年的太宰先生的愧疚。被關在陰暗的地方無事可做本來就會讓人發散思維胡思亂想,心見腦子亂得很,心惶惶不得安定。
就在她散播武器庫情報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會麵對什樣的困境,她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總是這樣。
一次又一次地高估自己。
十歲的時候以為自己可以平衡姐姐和宮澄家,最後什都沒能留住。兩年前以為自己可以勝任臥底這份重任,弄到今天連自己的本心都開始逐漸看不清。
最自不量力太宰先生不該疑心她。
心見摘下了用以綁頭發的紅色頭繩。
這個頭繩是當初鬆田學長送給她的見麵禮,她一直很珍惜。後來她進了港口mafia當臥底,公安比照著這個頭繩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加工款給她。原本還有一副配套的耳環式通訊耳麥,不過那副耳麥在第一次參加任務的時候就在戰鬥中不慎損壞遺失。
心見摸了一圈頭繩,找到了隱藏在其中的軟鐵絲的位置將之抽了出來。
還在東京武偵高中的時候,有次她和景哥跟鬆田學長、萩原學長一起進行聯合任務。任務本身是協助群馬縣警方破獲一樁綁架案。嫌犯綁走了當地一家煙花公司的社長千金,要求受害者家屬交出600萬的贖金。
心見憑借著極具欺騙性的外表作為交付贖金的警方代表接近嫌犯,嫌犯的警惕心很強,一直要求心見也進入狙擊手無法狙擊的室內。
為了讓情緒不穩定的嫌犯不傷害年僅6歲的人質小女孩,原定計劃隻負責在屋外交付贖金的心見臨場同意了嫌犯的要求,隻身進入屋內。
“心見!”
“別擔心,景哥。”心見按著自己瘋狂跳動的心髒拚命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聽上去正常一些:“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她有「共情」作為倚仗,自信自己能解決在場那多人都束手無策的局麵。
然而嫌犯根本沒給她近身的機會。
一進到屋內,嫌犯就以人質為要挾讓心見上二樓並將贖金放到他腳邊。心見乖乖地照做,在放下贖金之後聽從嫌犯的要求,一步一步地退開。
她緊緊地盯著嫌犯的臉,緊張到聽不清耳麥景哥還是鬆田學長或是萩原學長在說話。
嫌犯嘴角咧開一個弧度,在她的注視下把人質舉到了樓梯邊。
心見瞳孔緊縮。
他要把小孩子摔下去嗎!?
果不其然,她的視線還沒在小女孩身上停留三秒,人質就鬆開了手。
心見幾乎是本能地三步並做兩步衝了上去伸手抱住小女孩,嫌犯故意將小女孩舉在樓梯上,心見想要接到小女孩就一定會衝下樓梯。
她把身體蜷縮起來將女孩死死護在懷,天旋地轉間隻有身體磕碰的痛感不停地占據她全部的思維。
“心見!?”
耳麥連續傳來的磕碰聲不絕於耳,諸伏景光保持著狙擊態勢急切地喊她。
“我沒事。”耳麥的少女壓著幾聲抽氣聲:“嫌犯帶著贖金出後院了,能堵到他。”
“不。”一旁拿著通訊器的群馬縣警察搖了搖頭:“剛剛接到嫌犯威脅,房屋安有炸彈,他手有引爆器,先放他走!先等爆炸物處理班來把人質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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