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獵殺幹脆利落的甩在床上。
床上的煙柳根本就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瞬間把他勾住纏繞起來。
他淹沒在煙柳中,連個衣角都沒有露出來。
薑蛋蛋:“!!!!”
它頓住了。
有點慫……
不對,它不是慫,它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也不對,是刀刀太凶了,能動手絕不逼逼,幹脆利落沒得商量。
咋辦咋辦,沒有破殼沒有嘴,也沒有尾巴,不能說他,不能扇他。
忒吃虧了。
阿伽雷斯微微跨前一步:“閣下,靈眼和我的妻子進入死亡休眠沉睡,可以保證他的生命安全嗎?”
獵殺背對著床,麵對著阿伽雷斯,張口猶如金屬般的聲音帶著極致的冷:“他生命是否安全,與你無關,請勿打擾主人,出去!”
阿伽雷斯手指慢慢收攏,圈握成拳,視線越過獵殺看向床,整個床上被煙柳籠罩的結結實實,不像床,像一坨茂密的植物。
他看了半響,對獵殺道:“我的妻子,你的主人,下一站是第四文明,去完第四文明,回銀河係地球。”
獵殺如炬的黑眸望著他:“我與主人認識多年,心意早已相通,不用你提醒,就按照主人的意思走,出去!”
阿伽雷斯不想出去,但是他靠近不了他的小妻子,眼前的刀,他能打得過,但是會兩敗俱傷。
最主要的是他不能打,眼前的這一把刀,是他小妻子的夥伴,是陪伴他小妻子在沒有他的歲月的武器。
靈眼說他們有5000年的鴻溝,5000年的隔閡,這是其一,其二他真的連她身邊的任何一件物品都比不上,她身邊的一切都忠誠於她,偏愛於她,無論她做什,不做什,都是無條件支持。
反觀他這個做丈夫,明明得到別人夢寐以求得不到的,卻親手毀掉,他是真真切切的不知好歹,不自量力。
阿伽雷斯看了他們半響,在獵殺的注視之下,前腳剛離開房間後,腳門砰一聲被關上。
不是他的手帶上的,是獵殺用他的精神力關上的,巨大的關門聲仿佛在告訴他,他正如薑薑口中所說可有可無,從來不重要。
薑蛋蛋:“!!!!”
它現在是不靠近那把刀呢?還是不靠近那把刀呢?
不靠譜的叔,把它給忘了。
嚶嚶嚶,刀刀散發出來的殺意血腥味就跟殺了很多蛋似的。
太嚇蛋了,太嚇蛋了。
獵殺眼神一掃,落在了薑蛋蛋身上。
薑蛋蛋在蛋殼打了個冷顫,像個戲精似的,內心發出土撥鼠般的尖叫,啊啊啊,他看我了,他看我了,他看我了,他想吃了我,他想拍碎我,他就不是一把好刀,他就是一把壞刀,破刀。
獵殺舉起手,手背上都是古老繁瑣的花紋,花紋一直從他的手背蔓延到他的手臂上,被黑色的袍子所阻。
他的手一攤,伸出食指對著薑蛋蛋勾了勾。
薑蛋蛋瞬間化身舔狗蛋,狗腿似的在空中打著滾過去了。
正所謂當海王者,能屈能伸,可以不要臉,不要麵子,不要子,啥都不要,反正隻要直行不要臉就能天下無敵的真諦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獵殺垂著眼眸望著落到自己手心,滾來滾去的蛋,聲音冷冷:“不準撒嬌耍萌!”
薑蛋蛋:“!!!!”
它不動了,它死了。
它什時候撒嬌,什時候耍萌啊?
說好的沒嘴三人組,憑什他長張嘴,就這欺負蛋的?
嬸你快醒醒,你不在他們都欺負蛋,這日子沒法過了,嚶嚶嚶!
阿熒告訴其他伴生靈不要離開植物艙,就匆匆的過來,碰見了阿伽雷斯。
阿伽雷斯阻止了他,告知了他靈眼現在的處境。
阿熒沉默了一下:“死亡休眠沉睡,沒關係,隻要他不死,他睡著也沒關係,我可以等他。”
他才2000多歲,隻要靈眼不死,無論他沉睡多少年,他都可以等他,守護著他,直到他醒來。
阿伽雷斯眼底閃過黯然,阿熒可以等靈眼1000年,3000年,1萬年,隻要靈眼不死,他都可以一直一直等下去。
他呢?
他等不下去。
他最多最多隻有500年……
阿伽雷斯回到了駕駛艙,坐在駕駛位上,回憶與薑絲的種種,越回憶卻發現自己不是個東西,自己對她一點都不好,想和她離婚,想與他分開,打了她,傷了她。
阿伽雷斯心如刀絞,吸氣,呼氣,反反複複,才把疼痛略微壓下去,壓下去之後,他撥打了薄寂塵語音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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