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跟江青在另一架馬車上。
水墨十分擔心地看著前麵的馬車:“我們真的要帶著小殿下和小公主去季淵嗎?”
江青揉了揉水墨的頭,笑著說道:“別擔心,主子早就猜到了,身後影衛跟著呢,不會有事的。”
水墨愣了一下,滿臉震驚:“陛下居然猜到小殿下他們會去季淵!?”
江青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笑笑:“陛下的心思深不可測,向來周全,從小殿下開始有意無意詢問他關於季淵那位國主一事開始,便意識到小殿下應當是動了去季淵的心思的。”
水墨瞪大了眼睛:“所、所以說,小殿下說想要來江南當做幌子,陛下其實也是知道的?”
江青點點頭:“主子都知道。”
水墨不可思議地搖搖頭,感歎一聲:“果然,小殿下這般聰明靈慧的性格,果然是繼承了陛下的……”
不過又想到了什,水墨有些疑惑地問道:“那為何,陛下準許小殿下去季淵呢?”
說到這個問題時,江青的神色便意味深長起來。
主子雖然沒有明說,但江青待在主子身邊這多年,大概也能猜出一些來的。
如今的季淵國主硯寒清,這多年不曾娶妻,旁人不明白是什意思,主子可是門兒清。
如今準許小殿下和小公主去季淵,一是想要“獨占”小姐,二來……
應當是想要向硯寒清……“炫耀”一番的。
想到這,江青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
主子這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啊……
在遇到小姐之後,哪還有什端方矜貴?
恨不能把小姐捆在身邊,誰也瞧不見,搶不走才好。
水墨看著江青的神態,不覺笑出了聲:“你怎看上去好像很困擾的樣子?”
江青回神,溫柔地笑看著水墨:“隻是在想,我們什時候才能有個孩子呢?”
水墨聞言,臉瞬間變紅,她迅速低下頭,半晌才低聲道:“我、我還不想……”
“我知道,”江青笑得溫柔,“我願意等的。”
救命,從前一根筋的江青大人好像變了!
“說起來,小姐和陛下誕下這兩位之後,便再沒讓小姐懷過孩子了。”
水墨想到這,緩緩開口。
江青點點頭:“想來也是,當初小姐生產的時候,主子都要嚇死了,那樣的經曆,主子是絕不會再讓小姐經曆第二次的。”
水墨點點頭,表示認同。
陛下在乎的人並不多。
隻有小姐一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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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寒清的臉色很差。
偌大的朝堂上,幾乎是一片死寂。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硯寒清坐在龍椅上,雙腿交疊,一手托著腦袋,神情帶著冷意。
眾朝臣麵麵相覷,看了一眼最前方缺席的那個位置。
——是江紳江丞相的。
他被陛下勒令在府中反省,已經幾日不曾來朝堂上了。
看來,陛下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在朝的許多老臣都經曆過當初的事情,雖不清楚這摘月樓對於陛下來說為何這般重要,但也清楚,擅自登上摘月樓,究竟是多大的過錯。
如今季淵國泰民安,百姓富足,前些年因為陛下旨意挖出的幾座礦產,足夠支撐起季淵的長足發展。
朝堂上也沒有這多雜七雜八的事情,若非要說有什的話……
“啟稟陛下。”
有大臣從眾臣子中站出,向硯寒清拱手道:“微臣有事要奏。”
“啟征伐鄔大旱,兩國君主向我國求援,請陛下定奪。”
“啟征和伐鄔?”
龍椅上的人淡淡開口,念出名字,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這名字聽著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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