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斯完全是懵圈的。

    但這沒關係。

    本來也不需要一個足夠清醒的戈爾斯，他被一把甩進了地牢。

    而隔壁，關押著的，是他的好朋友兼同事格倫博士。

    經曆對格倫博士有技巧的刑訊，特安局人員感覺，對戈爾斯的刑訊輕鬆了不少。

    當然，也有可能是沒有了紀初星的加入，一切看起來溫和了不少。

    當時拷問格倫博士的時候剛把人給帶回來，受限於他長期受到訓練且體內發生了基因疾病。

    因此，特安局對他的審問比較複雜。

    但有了格倫博士這個借鑒，從戈爾斯這兒獲取的消息更多。

    但也存在不少重複性的消息。

    從天才號試劑的研發，到戈爾斯在聖約翰大學所做的相關研究。

    包括，他接觸的人。

    當然，這些問題不是直接問的。

    聰明的特安局刑訊人員會通過各種旁敲側擊的方式，套取戈爾斯說不出口的信息。

    紀初星聽完了分析，摸了摸下巴：“難道，可能是他常年待在聖約翰大學，較少進入基地，所以影響比較淺？”

    其他人都不是科研人員，無法給出答案。

    但這個猜疑，也不是不可能。

    最終是清醒過來後，漸漸出監護室遛彎的紀爺爺給出了答案。

    “確實是這樣。”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老爺子還穿著病號服，精神看起來還行，但過分消瘦的樣子讓人明白，他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害。

    其實，特安局的人隻需要老爺子好好休養就行，但紀爺爺閑不下來。

    紀爺爺杵著拐杖：“蒙森實驗室的秘密守得好，除了藥物的控製，還有人為的心理施壓、催眠調控，這個戈爾斯如果比較少出現在基地，確實比不上那些核心人物，但我看，此人不是受到的調控少，而是出現了異心。”

    紀爺爺曾經也被深層催眠過。

    不過，他意誌力強大，受過專門的訓練，蒙森實驗室的那點本事，不被他反催眠就不錯了。

    “異心？難道，他想脫離蒙森實驗室？”

    紀爺爺搖頭：“未必，可能，想創立第二個蒙森實驗室。”

    在場：“！！！”

    好家夥！

    “不過，有異心是好事，說明知道更多的東西。”尉行戰忽然勾唇一笑。

    “看來，還需要再仔細審審。”

    紀爺爺輕哼了一聲：“我來吧，催眠試試。”

    尉行戰阻止：“爺爺，我們用過了特安局最好的催眠師。”

    紀爺爺不爽地看了一眼尉行戰。

    哼！叫什爺爺！

    誰是你爺爺！

    你爺爺是尉老頭！

    尉行戰讀懂了他的眼神，瞬間：“……”

    哼！妹妹的爺爺，就是他的爺爺！

    不認也得認！

    尉行戰倒也不是不信任老爺子的意思，而是催眠十分耗費催眠師的精力，老爺子身體狀態不好，他是為了紀爺爺的身體著想。

    總不能為了調查案件，犧牲老爺子的健康。

    不說這不人道，被自己親爺爺知道了，他估計得被打斷腿！

    紀爺爺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們特安局的催眠師？那位退休十年的頂級催眠師，還是我徒弟呢。”

    跟著學習過兩個月而已。

    尉行戰：“……”

    好的，我閉嘴！

    倒是紀初星有點好奇。

    哦，想起來，好像哥哥說過，爺爺會催眠，十分厲害！

    催眠這方麵，確實不是她的強項！

    對格倫博士和戈爾斯審問的時候，確實出動了催眠師，紀初星也在旁邊學習，還回去惡補了很多催眠的理論知識。

    但這技術跟打架、射擊、彈琴作畫等技巧性很直觀、且規律性很強的東西不同，需要催眠者具備精神意誌上的控製力。

    牽涉情感。

    剛好這方麵，是紀初星的弱勢，所以，她暫時真的隻能學皮毛。

    若想有所成，得花費學習別的東西更多的精力，積累更多的經驗。

    對此，她十分不爽，並暗暗發誓一定要突破自己的極限！

    她雖然確實十分想看，但想到紀爺爺的身體，紀初星反對：“不行，對你身體不好！”

    紀爺爺淡淡瞥了一眼孫女：“把人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