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穿越者兼一城之主,??兼數次穿越並在形形色色的世界都建立了自己勢力的人。
阿緣自認為已經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至於忍者的世界,那更是熟中之熟,??橫貫千年沒有她沒見過的東西。無論是忍術鋤大地、無限幻術樂園甚至是月球來客,哪個她不是處理的安安穩穩?
但眼前這一幕……
抱歉,她真沒見過。
雖然知道忍者中有一些人會因為血繼限界之類的原因而跟常人不同。
但是胸口長臉。
還是熟人的臉。
——這她真是連起個念頭都沒有過。
做夢都不會有這離譜的事情。
比阿緣更難以接受,渾身僵硬呼吸困難的,還是當事人本人。
成人斑:“……”
少年斑:“……”
一大一小兩人仿佛中了石化術一樣,久久沒能有回應。
如果他有罪,??可以用一萬種方法,甚至是死亡來懲罰他。
但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數秒之後,兩人才重新找回感覺。
但這一瞬間,他們卻不約而同的覺得這時候找回神誌,??到不如不回來。
別說摳什三室兩廳四百平大平層的了,少年斑覺得自己分分鍾能摳個宇智波族地,還得是plus加強擴大版。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
他本以為發現未來的自己沒有想象中那樣強大已經很糟了,??卻不料還有個可能得了上了年紀的病,還病得不輕想毀滅世界的自己。
現在病還沒確定,??又看到這樣社死的一幕。
這世界到底怎了,為什未來的自己會變成這樣?
少年斑從沒想過有這樣一天。
每當他發現未來已經很糟糕的時候,??就會有更加糟糕的一麵出現在自己麵前。
再想到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到不說,??那個‘自己’還一副洋洋得意,??我就是要展示給你們看的樣子。
人生的起落落落落,??不過如此。
少年斑被ko了。
成人斑好歹也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所以稍好一點。但也就是‘稍微’了一點點。
他沉靜如水的臉色下壓抑著的是宛如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的怒火。
就連穢土柱間的表情都奇怪了起來。
那是一種夾雜著感動、沉重以及奇妙的毅然決然。
“斑,??我沒想到你竟然這般重感情,但是……”他頓了頓,“沒必要,真沒必要。”
“就算你不這樣做,我們也是一輩子的朋友。”
“不,是摯友,是天啟。”
他看著成人斑的眼睛仿佛在閃光。甚至還向前走了兩步,似乎要去牽宇智波斑的手來保證。
“閉嘴!”
成人斑終於繃不住了。
“誰要跟你是一輩子的摯友啊!”
他頭皮發麻,本就膨脹的頭發都要再炸開了。
“不,那不是我……那個宇智波斑跟我沒有關係,不……”
眼看要陷入越說越亂的地步,成人斑幹脆閉上嘴巴,深呼吸了幾次。
阿緣遲疑著開口:“你胸口……”
成人斑一臉惱怒:“我胸口有什,你真的不清楚?”
啊這。
是不是聽到了什了不得的情報。
穢土柱間都被拉回來了一秒。
他認識的斑雖然爽快,但並不是什能跟人勾肩搭背,甚至□□相見的性子。
無論什時候他看到斑,對方都是穿的嚴嚴實實整整齊齊的樣子,就算偶有鬆懈,也隻是衣衫不整而不是坦胸露乳。
再加上他那個敏感的性格,也不像是會隨便讓人接近自己寢室或者身體的情況。
難道……
他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
沒想到啊,這個其他世界來的斑。
竟然……
成人斑說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口不擇言,他按住額頭:
“我跟柱間沒有……”
“那個啊,那是因為我想讓你們看清柱間的臉”
就在成年斑試圖解釋的時候,那邊穢土轉生的斑似乎也曬夠了胸口的臉,重新正色麵向麵前的五影,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臉道:
“千手柱間可沒你這弱。”
“那個用醫療忍術的忍者,你繼承了這家夥的血脈吧。但你的醫療忍術,充其量隻能把死亡稍後延伸。”
他語氣中的嫌棄之意,哪怕隔著幾百米都能感覺得到。
“與千手柱間相比,簡直雕蟲小技。”
“他被人們稱作最強的忍者。”
“他甚至不用結印就能治愈傷口,他所有的忍術都無可比擬。”
穢土斑的演講還在繼續,並沒有因為百米外人的尷尬和絕望而受到影響。
“不會用木遁,醫療忍術還不及柱間的一根手指……”
“與他相比,你雖身為柱間的後代又有什能耐!?”
穢土斑不停地說著,人們看向兩個斑的眼神也在不斷地產生著變化。
從一開始的‘震驚’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的狐疑,再到麻木一般的死魚眼。
這邊兩個活人斑的表情也隨著人們看過來的眼神像打翻了的調料盤一般五顏六色的變動著。
先是漲紅,然後是鐵青,最後死一樣慘白。
就連一項大大咧咧的穢土柱間都有點撐不下去了:“那個……斑啊……”
“就,我挺高興在你心目中我這好的,當然在我心目中你也是時尚獨一無二的好,但咱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小輩們也有小輩們自己的優點,就……”
穢土柱間也頓了頓。
“別要求那嚴格了吧。”
千手一族這幾百年也就隻有自己一個會木遁的啊,不能按照這個標準不是?
成年斑閉眼。
成年斑覺得自己血壓已經要衝破血管了。
他不是沒有過殺意,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有這樣發自靈魂深處的起了殺心。
看著這樣的斑,阿緣都說不出質疑的話來了。
老實說她原本還有點羞惱——雖然她並不極端要求男友身上一定有自己的紋身。但那也不代表她能接受男友身上有別的男人的臉啊。
尤其對方還如此坦然大方,甚至可以說是刻意拿出來曬的程度。
饒是阿緣早就知道這兩人都是對方的吹、也一同經曆了這多年的風風雨雨,知道他們究竟是怎回事。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心犯起了嘀咕。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的介入,使得這兩人錯過了什關鍵的,會導致今天這個結果的情節,才讓事情變得不一樣?
要是沒有自己,或者自己再來晚點,他們是不是還會走向這個結局?
說一點想法都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
但看到斑現在這個,宛如自己寫的同人文被老師當著全班人的麵朗讀,或者自己的性癖產物在全公司同事領導麵前被打開一樣絕望的表現,她又忍不住同情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尷尬,而是公開處刑了吧。
而且還是當著全忍界、甚至於當事人的麵。
也許那個穢土轉生的斑是因為覺得‘千手柱間’已經不在了才說的如此坦然自信,但眼前的斑,可是就站在柱間麵前。
對宇智波斑這樣一個平時連說句心話都難的人來說,現在這個場麵,無異於將他放在火刑架上烤了吧。
不,或許放在火刑架上烤都比現在要好。
阿緣試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十幾歲,還以為自己可以成為強大的魔法少女時寫下的‘夢想記錄’或者招式名稱之類的東西突然有一天像現在這樣被公布於人前……
阿緣倒抽一口冷氣。
不,不行。
真要有那種情況,搞不好她當場就選擇成神逃避現實了。
就算不成神,也得想盡辦法尋找清除別人記憶的咒文或者技術了。
想到這些,阿緣立刻覺得自己能跟身旁的斑共情了。
……自然也氣不起來了。
隻是問還是要問的。
“斑啊,那個……”
“別說了,拜托了。”
少年斑這話一說,不僅阿緣驚了,就連穢土柱間都大驚失色。
什、什什?
那個斑,那個總是昂首挺胸,別說一句軟化了,就連說句心話都得拐十八個彎,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宇智波斑,竟然說‘拜托了’???
是他在做夢?
然而現狀就是,宇智波斑寧可示弱說上一句‘拜托了’,也不想這邊的人們在談論這個話題了。
少年斑曾以為在經曆了那多風風雨雨,失去無數親朋好友之後,沒有什是他承擔不了的。
但今天,他示弱了。
他承認這個他真的擔不住。
如果這就是成年之後自己的世界,那他寧可一輩子不成年。
跟原本時間線一步步走向極端和絕望的宇智波斑不同,眼前的少年因為過去阿緣毫無征兆的介入,切實看到了一條跟過去不同,卻又充滿了光明和希望的道路。
長輩們關係雖然沒有變好,卻因為有了其他要忙碌的事情而沒那針鋒相對。
心愛的弟弟的態度也隨著時間和事情的推進而逐漸軟化,甚至開始幫自己做一些不涉及到千手的工作。
可以說此時的少年斑,是比過去更加積極明朗的。
然而也正因為如此,反而更加無法坦然麵對這個公開處刑的局麵。
夠了,真的夠了。
然而遠處的穢土斑卻沒有立刻發起進攻,而是一邊靠著須佐能乎硬吃五影的技能,一邊繼續發表著有關柱間的言論。
甚至已經發展到地圖炮的程度了。
“隻有這些?”
“柱間,我不知道你究竟留下了什。但就憑這點能耐,比你差太遠了。”
當綱手再次發動攻擊的時候,他甚至發出嗤笑:
“就這點力氣,你還覺得靠柱間死後留下的所謂意誌,能戰勝我?”
“我說過,能阻止我的隻有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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