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現的是光。
無所不至,??將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其中,明亮到讓人無所適從的光。
接著是不知從何處傳來,又將傳向何處的‘聲音’,那是積累了千萬年,??名為‘人類’的種族的‘積累’。
從神代,??一直延續至今。
用不同語言、不同的聲音說著什。
整個空間都仿佛因此而膨脹了起來。
重複著膨脹收縮的‘空間’,??就宛如跳動的心髒。
一下又一下,??一聲接一聲。
最後,??有什東西從中‘誕生’了出來。
似人非人。
似曾相識。
——啊啊,??原來如此。
作為唯一的‘旁觀者’,??年輕的女性閉上了雙眼。
那就是你——
黑暗將意識籠罩,世界也因此崩塌。
再睜開眼,就是‘現實’。
因為斑‘一不小心’就把日暮姐弟兩人忘在腦後走掉了。阿緣是準備後麵跟宇智波斑一起去報個平安的——再怎說不告而別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無論是從熟人的角度來說,還是給與了最初落腳點的幫助的角度來看都很不禮貌。
當然托了發達的現代通訊的福,他們已經用手機互相報過平安也說了不少近期發生的事。
但肯定還是麵對麵更有誠意——當然還有一些別的理由就是了。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可以不再用著急擔心了。
想說的話,想做的事,都可以慢慢地、一個個的做過去。
阿緣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
“做了個好夢?”
宇智波斑幾乎是立刻注意到了阿緣的好心情——雖然她平時也挺開心的,但今天似乎格外高興。
就像是甩掉了什負擔那樣,整個人都歡快雀躍了起來。
“看的出來?”
阿緣仰頭看向身後的斑。
“非常明顯。”
“啊啊,??該說是做了場美夢呢,還是甩掉了負擔呢……”
阿緣幹脆向後一仰,靠在他肌理分明的胸口。
換上現代服飾之後,斑的好身材一覽無遺。走在街上的時候甚至還被人拉著問是怎鍛煉出來的。
那強壯卻不誇張,??勻稱又張揚的體型,??非常另健身房選手羨慕了。
宇智波斑到是說了一些普通人也能做到的項目——這還是他在當初跟因陀羅請教之後得到的經驗。
不像先前那樣需要緊湊盯著忍者、思考隨時可能到來的戰爭之後,??宇智波斑也開始慢慢關注一些平和的項目了。
雖然還是很難轉換思維,但至少不會說‘先從一百公開始’這種話了。
隻可惜就算如此,那人也是沒聽多久就一臉菜色的走掉了。
——那根本不可能做到嘛。
“噗。”
想到那天的事,她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你還記得那個問你怎鍛煉的人?”
“嗯。”
宇智波斑點了點頭,然後又皺起眉。
“一天三十公負重,再加上幾百個俯臥撐引體向上這些而已。”
這都堅持不下來,還想要肌肉?
雖然大致上了解了普通人的情況,但宇智波斑的‘普通’和正常人的‘普通’,還是有些區別的。
“那個負重是說……”
“五十公斤而已。”
這聽起來不像是‘鍛煉’而像是突破人體極限。
就算是小狼聽了都會猛搖頭說不行的程度吧。
“所以呢?今天要去哪?”
李月曇抱胸看著又準備出門的女兒和女婿。
孩子天天在家閑著讓人頭疼,但反過來天天不著家也令人煩惱,雖然有斑在不需要擔心安全問題……不。
李月曇揉了揉額角。
應該說是因為有斑在,需要擔心其他人的安全問題吧。
自己這個女婿不是一般人。
並不隻是單純的說他擁有強大的力量,而是說他整體就跟‘現代社會’格格不入。
不管是認知還是那一身血氣。
李月曇當然不會直白的從‘殺沒殺人’來判斷人的好壞——畢竟世界不同,所處的環境也不會一樣。
自己世界的‘常識’不代表放到其他地方也同樣適用。
一味的以自己的認知去要求別人,本身也是一種傲慢無禮。
她擔心的是自己女兒。
經過這多天的相處,她已經充分意識到‘宇智波斑’是多順從了。
說是言聽計從也不為過。
對斑來說,限製他的不是什常識規矩。
而是……她的女兒。
阿緣的存在和意願,淩駕於其他所有的一切。
如果阿緣隨口說了什,或者有什威脅到阿緣的話。李月曇判斷他可能會以一些‘匪夷所思’的手段來解決遇到的麻煩。
——這才是真問題。
這樣一來,真是不知道到底讓他們在家待著好,還是放他們出門更好一點了。
“去看看朋友——我能找回來,說不定也是托了她的福呢,總要去正式拜訪一下的。”
阿緣這話倒不全是找理由。
說不定就是跟日暮戈薇結下的‘緣’,才使得她和斑能這順利的找到回家的路。
有了‘神性’之後,能看到許多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無數個‘可能性’以及從中衍生出來的無數的世界。
有相似的‘平行世界’也有截然不同的‘異世界’。
若是沒有‘契機’,想要在這其中找到她誕生的世界,真的相當困難——畢竟她跟那個世界的‘緣分’,理論上在她離開的那一刻就已經斷掉了。
本就是不被世界包容接納的人,自然不能指望那個世界還能張開雙臂歡迎自己回家了。
“那確實應該去道謝。”
李月曇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皺眉:
“你們就空著手去?”空著手去可不是什禮貌行為吧?
“路上會帶的啦。”阿緣笑到。“安心吧。”
“……我倒是覺得這話應該說給別人。”
“嗯?”
阿緣懵逼的看著親媽,不明白她為什要這說。
“算了,你們就好好去玩兒吧。”
都已經是一城之主了,再怎也不會是不知輕重的小孩子了。
“那,我們出去啦。”
“路上小心——等等,你真的隻是去看望一下朋友吧?”
“當然啦。”
要不怎說是親媽呢,真是一猜一個準。
阿緣在心輕輕說了聲對不起,臉上卻是一臉的真誠。
李月曇對著離去的兩人揮了揮手。
行了,讓人操心的孩子走了。她也該去工作了。
年輕人流行的那句話怎說的來著?
孩子總要離開的,但工作是隻要有就要一直做的。
說是要去拜訪日暮家,但阿緣一路上卻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因為太過零碎,反而很難看成是‘拜訪禮’。
宇智波斑當然不會對阿緣的判斷提出異議,但這樣的物品確實不太合適作為禮物。
“覺得奇怪?”
“不……”宇智波斑猶豫了一下,“隻是覺得是不是需要再買些其他的。”
“噗,斑還真是正經呢。”
阿緣噗嗤一笑,然後安慰道:
“放心啦,這些不是給戈薇的啦。”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給戈薇他們的的禮物一早就已經送過去了。”
她說著看了看斑手拎著的袋子。
“這些都是送給一個……嗯,即將誕生的小朋友的。”
“原來如此。”
得到了理由的宇智波斑不再多言。
若是作為小孩子的禮物,那這些小物件就確實很適合了。
“你熟人的孩子?”
“嗯。”阿緣輕輕點了點頭,“那真是……”
“再熟悉不過了。”
阿緣的到來讓日暮戈薇欣喜異常——雖然她也很欣賞很尊敬斑先生啦。
但要說道‘偶像’,那當然還是緣小姐啦。
“你來啦!”
一大早,她就迫不及待的等著了。
“草太也很想見你來著,但他今天還要上課……”
畢竟是高中生,工作日是逃不開要上課的——雖然請假也不是不行。但她總覺得緣小姐並不會喜歡這樣的行動。所以還是勸了草太去上課。
“早點回來應該還能一起吃晚餐。”
日暮草太一直都是個好孩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不會繼續耍賴。
日暮媽媽則是一早就開始忙碌。
平時看都看不到的高檔食材此時堆滿了廚房,她體內埋藏的廚師之魂頓時熊熊燃燒。
人家這看得起自己,那她也要拿出所有看家本事來回應才行。
沒錯,她一定可以!
因此最後出來迎接的,隻有日暮戈薇,還有身為神社宮司的日暮爺爺。
那、那是……
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隻會講一些不知真假的妖怪故事,也沒有像孫女那樣能夠驅邪的靈力。但他作為神社宮司,最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
先前他看那位‘宇智波斑’先生就覺得他不一般。
而在看到這位孫女時長掛在嘴邊的‘緣小姐’的時候,更是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那……那……
噓。
阿緣舉起食指輕輕在嘴唇前抵了一下。
日暮爺爺幾乎立刻垂下頭。
那是人類不可、也不應直視的存在。
他毛骨悚然。
同時也十分困惑。
自家那個孫女不是隻去了戰國,到底是怎跟這樣的‘存在’拉上關係的啊?
那明明就是神——
日暮爺爺的驚懼暫且不提,阿緣主動提起了除了拜訪之外的另一個目的。
“我想借用一下食骨井。”
“咦?”
日暮戈薇愣了一下。
“請問,是戰國出了什問題?”
因為四魂之玉解放,食骨井不再像先前那樣擁有可以無限次數穿越的能力,日暮戈薇也一直沒有再使用過她。
在她還沒有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之前,她不想稀糊塗的去賭那‘最後一次’的風險。
這樣對其他人或許來說有些卑鄙。
但戈薇還是覺得衝動之下稀糊塗做出的決定更不負責。
無論是對自己,還是犬夜叉……亦或者其他人。
人的一生比想象中要長的多。
一時衝動的決定,往往無法承擔下那樣漫長的重量。
但意識到戰國可能出現了什危機,她還是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犬夜叉、珊瑚……還有輝夜城的大家。
真的,沒問題?
“啊啊,不是戰國的問題。”
阿緣搖了搖頭。
“隻是我需要一個‘通道’,做點事。”
“事……能冒昧問一下是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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