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豔陽天,??可大島正義還是渾身發冷。
以至於當電話響起的時候,他冷不丁的嚇得打了個哆嗦。
“什事?”
“大島?你怎還沒來啊,東京高專那邊說人都已經在路上了誒。”
同事埋怨的聲音一如既往,??但大島正義的心卻仿佛泡進了冰水。
“我……我已經跟他們匯合了啊。”
“什!?你在開玩笑吧?”
對麵的同時聲音拔高了一個度。
“我在這等你半小時了,??你告訴我你已經跟高專的人匯合了?你們在哪兒匯合?夢?”
“不,??不是我們在……”
大島正義終於知道自己心的不安到底從何而來了。
“你們到底在哪兒?”
對麵的同時也察覺到了不對,??趕緊追問。
“在發給我的地址。”
大島正義終於翻到了手機上的地址,然而等他念完地址,??對麵的同事卻久久沒有回答。
就在大島正義不安的不斷發出‘喂喂’的聲音的時候,同事艱澀的聲音響起:
“那是很出名的凶宅啊!”
“佐伯一家的慘案發生之後接連發生命案,非常有名的凶宅啊——甚至二級咒術師都折進去了兩個。”
“因為人手不夠,隻要不進去就不會出事,??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還沒處理——你怎去了哪?”
“等下,??高專派來的人不會已經進去了吧?”
“是、是啊。”
大島正義喃喃道。
他怎也沒想到,??自己拿到的資料和地址,竟然都是錯誤的。
大腦頓時因為接受了太多信息而一片空白。
因為衝擊性太強,甚至失去了反應能力。隻有一件事,??無比清晰的出現在大腦當中:
——出大事了。
大概因為很久沒有人住過,房間有一股淡淡的黴味。雖然有被翻過的痕跡,??但正如他們所說的,整體還維持了一個主人隻是突然離開一下的家居狀態。
鑰匙掛在鞋櫃上,??跟落滿塵土的外套一起。
桌子上還放著水杯,隻是水杯的水早已幹涸也同樣落滿了灰塵。茶幾上甚至還有寫了一半的記賬簿。
與其說是失蹤,倒不如說是主人在做事的時候,突然被某種不可抗拒力抓走了。
沒錯,??就像是被‘召喚’了那樣。
少年少女行走在其中,??觀察著這間可能是一切源頭的房子。
“如果不是這多灰,??感覺就像主人隨時可能開門出現的樣子呢。”
藤丸立香喃喃道。
“越是這樣越不能掉以輕心。”
家入硝子提醒了她一句——至於她的同窗?
什?風聲太大她聽不清楚。
“有意思。”
觀察了一陣子的五條悟突然笑了出來。
“傑,你說一個三年沒人的房子,怎會突然就冒出錄影帶來,還出去了?難不成錄影帶成精自己長腿跑了?”
“與其說是錄影帶成精,倒不如有長腿的把它帶了出去吧。”
夏油傑冷著臉道。
比起相信錄影帶會跑,還是被人帶出去這種可能性更高吧?
夏油傑見過很多這種人。
不管是出於無知還是為了害人,亦或者隻是被迷惑了而把不該帶走的東西帶了出去。
“所以呢?這有錄影帶的線索?”
阿緣主動提問。
“沒有。”
“有。”
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聲音重疊到了一起,接著兩人麵麵相覷。
“都說了沒有。”
“沒有徹底調查就發表評價可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前一秒還好的穿一條褲子的兩人眼看又要對上。
“那個……我們要分頭尋找?”
見周圍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藤丸立香硬著頭皮打斷了兩人。
“就算沒錄影帶的線索,是不是也能找一下失蹤的大場唯的情報呢?”她頓了頓,“雖然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就算找,估計人也是凶多吉少。
但比起稀糊塗的失蹤,或許還是找出結果比較好吧?而且能找到原因的話,哪怕不能挽救,也可以避免今後再有相同的事情……
五條悟‘嘖’了一聲轉過頭去。
夏油傑上前讚許的摸了下她的頭發:“很棒的想法。”
不,應該說就是這樣才對。
“隻要有可能就不應該放棄,不能讓危險再一次擴大——我們的力量,就應該是為此而使用的。”
這是夏油傑從意識到自己力量的第一天就有的覺悟。
“你們幹什啊,要拍電影去劇組啦去劇組。”
五條悟嫌棄的掏了掏耳朵。
傑哪兒都好,就是太喜歡羅吧嗦了。
家入硝子就不一樣了。
她甚至懶得摻和進去,直接拿起茶幾上的記賬本翻了起來。
“一千萬日元……”
“什一千萬日元?”
聽到家入硝子的聲音,五條悟湊了過去。
“怎,硝子你需要錢了?”
需要錢直接說啊。
“不是我需要錢,而是記賬本寫的。”
家入硝子說著,指著記賬本上的一串數字。
“一千萬日元,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也是不菲的收入了吧。”
“是的……沒有寫明來曆?”
普通人家庭出身的夏油傑比五條悟更明白‘一千萬日元’的價值。他也翻了幾頁,發現時不時就會有一筆相對‘巨大’的收入記錄。
從一開始的幾十萬,到幾百萬,再到最後的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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